曲阿如有所思,恭敬地抱拳一禮,“多謝將軍賜名。”
並且,他們都是野性渙散慣了的賊寇,如果聽任他們逃竄,必然會為禍鄉裡。
站在幾丈城頭,太史慈一臉怠倦地看著城外的篝火,天將近亮了,敵軍應當會再次攻城了吧。
“江東等地,吳姓倒是少見。”太史慈笑著盯著曲阿,“倒是嶺南那邊,有吳姓一脈。”
“天亮了,昨夜我見火把和敵軍守勢,圍城的賊寇兵馬不下三萬,但是,由拳不比毗陵、無錫這等小城,這裡位居吳郡要地,城池四周被河道環抱,三萬敵眾想要圍城,還遠遠不敷。”
“子義將軍,可在思慮破敵之策?”
“這是為何?”步鷙接過錦囊細心一看,“的確是子興的筆跡。”
“將軍博聞,末將不如也,隻是,家中父輩從未提及過此事,怕是,某也難尋究竟。”
太史慈微微點頭,“倘若這般簡樸,那某早已不顧統統。”
“揚州治所,莫不是九江郡的壽春嗎?”曲阿固然冇有念過書,但揚州地頭上的事情,他還是曉得幾分的。
畢竟,昨夜登上城牆的賊眾屍身當中,也有大多老弱。
“家中另有人嗎?”
“是這個憲。”太史慈伸出一根手指,在他掌心寫下筆劃。
“將近過年了吧。”越往南,並不見得就越為和緩。
“痛快。”他將碗遞給一旁的親兵。
步鷙細心推斷一小會兒,便明白了信中深意,他深深歎了口氣,“我與子興交友不長,竟未看出,他竟有如此弘願。”
“現在城中兵馬不敷,東門和西門,都在敵軍攻打範圍以內,以是,留給你北門鎮守的兵馬未幾,隻要一部。”
曲阿麵色微變,“將軍,還是由某鎮守南門吧,昨夜敵軍持續策動了數十次攻城,都是將軍您親身鎮守此處……”
五千擊破三萬,對太史慈而言不難做到,但想要一口吃下倉促逃竄的三萬賊寇,倒是極難。
“曲阿但是現在揚州的治所。”太史慈眼中儘是打趣的笑意,在他看來,麵前的這員部將,技藝不弱,也略有膽識策畫,本身隻需向少將軍保舉一二,必能得其重用。
“曲阿,你昨夜攻城之勇武,今後便在吾揚州軍中,亦是悍將,但你要曉得,陷陣衝鋒,乃虎將,而攻城拔寨,是為大將。”
但是,一旦取勝,他麾下這五千兵馬,還能剩下多少?
曲阿昂首,隨後便聽著耳邊太史慈的解釋。
目送曲阿分開,太史慈收回了目光,他在城牆之上站了好久,直到天氣矇矇亮,以他的目力,纔看清城外三裡河對岸,那一座雄渾的大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