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疏從回想裡抽出思路，暗自搖點頭，歸正也是回不去了，好好過日子吧。

嚴大川道：“靈疏自個兒稀有，爹孃你們就少瞎操心了。”

靈疏口中所說的亮亮和婉兒，是嚴大川伉儷倆的孩子，兩人生了兩個孩子，兒子是大的，本年六歲，奶名亮亮，女兒是小的，本年四歲，叫婉兒。

又叮嚀亮亮要聽先生的話，這才一步三轉頭地出了村塾。

靈疏應了一聲：“哎，一會兒小叔就帶你去買！也給婉兒買！”

第二天一早，亮亮喜滋滋地穿了新衣新鞋，被嚴大川牽動手，領著去村塾，靈疏也跟著一塊兒去了，他還冇見過大慶朝的書院呢，想去見地見地，滿足一下獵奇心。

“對。”嚴大川一臉憂色地摸摸兒子的頭，“你可要好好跟著先生學習。”

靈疏見狀便忙把手裡用草繩提著的兩隻陶罐子遞給程先生，笑道：“這是我家做的一點兒小吃食，一罐山查醬，一罐山查果脯，給先生嚐嚐鮮，還望先生給我家亮亮取個名字。”

不求亮亮能有多出息，隻要能考個秀才，那他們嚴家就能揚眉吐氣了！

人逢喪事精力爽，百口人都同意亮亮去上學了，陳蘭芝乾勁實足第用半下午的時候給亮亮趕出來一身新衣服，又連夜納了雙新鞋。

嚴大川一愣，他家亮亮從小就這名字，哪有甚麼大名。

陳蘭芝抱過女兒哄道：“我們婉兒不消上學，跟娘學繡花好不好？認字很難的，一點都不好玩，繡花就簡樸多了。”

“我要去上學了！”亮亮整張小臉都亮了，鎮靜地拉著奶奶的袖子，“奶奶，我要去上學了！”

嚴大川也從速拉了拉亮亮，“快感謝先生！”

陳蘭芝帶來的布兜沉甸甸的，裝滿了銅板，按靈疏的意義，直接倒出來數數就成，定春鎮治安傑出，看這集市就曉得是承平世道，也不怕被人瞧了去。

“好玩，到時候婉兒還能夠給爹孃爺爺奶奶小叔另有哥哥，一人秀一個標緻荷包好不好？他們都會很歡暢的！”

“哎，好，好。”嚴大川滿臉堆笑，樂嗬嗬地點頭，從袖子裡取出一兩銀子，交給了程先生。

說句不好聽的, 他們家對靈疏確切是有拯救之恩, 但靈疏知恩戴德, 情願留下幫他們嚴家，這點恩典，要真提及來，靈疏已經還了。

這位程先生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，穿戴一身樸實的袍子，身形苗條，麵龐俊朗，一身書卷氣，非常有些為人師表的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