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這纔想起來,他們也有背景,也有背景。
吳萬金壓抑著殺意給三人解釋:“景山府流民聚眾反叛,欽差大人出麵平亂,不幸以身就義,我等本地士紳不忍欽差大人報國之心蒙塵,主動破家以低於市場價的代價出售糧食,幫忙府衙停歇了民亂,三位覺得如何?”
這話一出,三人頓時又驚又怒。
宋詮率先表態,盧遂也倉猝開口應和:“我手上有很多府衙那些官兒的把柄,這一次,也算用到了刀刃上!”
宋詮回過神來,不由得咬咬牙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乾了,我就不信,在我們的地盤上,還能任由他林時翻了天去,大不了魚死網破。”
長出口氣,收束心境,他對著三人招招手,表示他們附耳過來。
吳萬金眼中閃過一抹狠辣,點頭道:“之前無人被定罪,是因為糧價瘋漲乃是市場的鞭策,這一次分歧,這一次,是我們幾人的手筆,諸位莫不是想賭一下林時那豎子的善心?”
宋詮也是神采難懂,殺官,這可不是開打趣的。
“這......萬一朝廷不信呢?”
是以,他的投入遠超世人,手上圖囤積的糧食也是最多的,幾近占有了統統糧商手中的糧食三成不足。
吳萬金這話算是提示了三人。
嚴、宋、盧,三人頃刻汗如雨下,眼中當中的驚駭藏都藏不住。
盧遂驚怒道:“莫非這豎子還要對我們趕儘殺毫不成?”
嚴元見三人都已經達成分歧,也一臉悲忿地開口道:“我們四家向來共同進退,宋兄說得有事理,景山府,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,他一個外來戶,想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,我分歧意!”
一旦糧價暴跌,其彆人最多是血本無歸,而他,就是真正的墮入萬劫不複之地。
這一次,他們散儘家財,要他們就這麼讓步,他們當然是不甘心的。
但憑他一人之力,想要將此事做得不留陳跡,風險實在太大。
宋詮聽出這是他帶來的下人的聲音。
吳萬金冷冷地看著他,沉聲道:“我們如果讓步,則景山府糧價必降,屆時,林時小兒名聲政績雙收,可歹意抬升糧價的罪名還要人擔,你們感覺,是他擔下這個罪名的能夠性大,還是我們去做替死鬼的能夠性大?”
盧遂哆顫抖嗦地開口,語氣中充滿著懼意。
此番囤糧,舉高景山府糧價,乃是他一手主導。
三人既已下定決計,當然不會再竄改主張。
他們也曉得事情的嚴峻性。
“算我一個!”
乃至府衙的大小官員內裡,就有很多人拿過他們的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