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姬戰天與三位鼻祖仍舊蒲伏在地、不敢擅動,又想到師父曾說過的那番話,既然天下要自在,讓他們在血與亂當中深思;若真能自救,便自有重生。
可他羞慚歸羞慚,現在也隻能接管實際。
姬戰天與三位鼻祖的眼神跟從那背影而動,一腔苦澀靠近崩潰,卻再無他法。
但心中也都有種模糊不甘與苦澀。
若天帝真的脫手,哪會如此艱苦?
貳內心明白,九界大半次序早分崩離析,單憑神朝或幾個道統微薄之力,底子有力竄改困局。
中間二鼻祖也點頭道:
她冇有插嘴,心中卻不免對天辰界百姓生出幾分憐憫。
“看來這些人還是冇能求得先生脫手。”
王燭眼神淡淡,緩緩轉過身去,似不想再與他們多言。
“接下來……隻能再做儘力吧。”石韻鼻祖俄然喟歎,語氣無法又帶果斷,“既然陛下不肯脫手,我們也不能坐視。再如何說也要極力剿滅那些殘虐的鬼怪邪祟。”
各種邪修如同野火漫山,殺也殺不儘。
竹林風吹過他的衣角,如同一縷輕煙。
這幾尊至高大人物,現在竟是白手而回。
“天帝……陛下……”姬戰天低聲呢喃,忽而想起當年本身身為一京之主時,曾大放厥詞,攻訐天庭顯神威卻壓抑資本,現在究竟證明,那份傲慢、那份傲慢,在真正災害時形同紙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