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嘣——”的一聲,通道底部龍骨一樣的陣樞破裂,化成漫天血晶,飄灑於空。
那比血還要深沉的扭曲力量,從地底透過裂縫放射,連同口中急唸的咒語,讓六合為之色變。
那一抹白光,將極度殘暴與極度純潔連絡到了一起,是如此令人震驚。
隻要師父呈現,絕境便能被竄改。
通道殘影象被震驚了普通,深處一團爬動的幽黑漸漸凝集出人形投影。
九道鎖鏈上一度透出的赤紅光暈,現在變得暗淡非常。
王燭也微微轉眸,一縷神情落在那烏黑的通道殘影上。
那白骨王座上空懸著的幾縷赤色煙帶,也接受著白光打擊時的狠惡顫抖。
那些在世人眼中極其可怖的腐血力量,於王燭掌中,卻彷彿輕煙,在這存亡法例的絕對碾壓下散成虛無,連渣都不剩。
哪怕強如骨殿之主,也如螻蟻般,被天帝順手撚滅。
比起被彈壓,他現在的處境更絕望——本身的手腕骨甲寸寸裂開,深處的血肉收回“哢嚓——”碎裂的聲響,存在的統統被“法例”無聲無息地剝奪,底子無從抵擋。
而那柱體也冇法持續上衝,隻能在原地冒死扭動,卻再無半分先前那勢不成擋的狂暴。
“多少年了,還這般聒噪。”王燭眸子裡的冷冽一閃而逝,涓滴冇有把那域外投影放在眼裡。
就在世人覺得大局初定之時,俄然瞥見擺在白骨王座中心的一塊空蕩裂隙中,仍殘留著通俗玄黑的能量波紋。
統統關於骨殿之主的形貌、氣味、力量,都被碾為烏有,連半點血肉殘餘都冇留下。
骨殿之主滿臉青紫,手腳樞紐不斷地抽動,不管他再如何激起那王座之力與外洋邪族的聯絡,都在這些瞬息之間被堵截。
台下的修士們在聽到他這番凶惡話語時,仍禁不住顫抖。
他逼迫本身抖擻,咬著牙,想極力操控九道鎖鏈來共同血獄翻滾,卻發明鎖鏈如同被封印在虎魄中的古物,隻能無謂地顫栗幾下,底子冇法行動。
自那通天血柱向內傳來的宏亮撞擊聲,像有甚麼天國中冬眠的惡龍正欲破封而出。
他隻是以微微低垂的目光,斜看著那白骨王座,一言未發。
這一幕深深烙印在統統修士心底。
本身苦心孤詣研討了數百年的穢術,在這力量麵前竟如浮沙般脆弱。
場中很多人看得心驚肉跳,固然但願王燭能挽狂瀾於既倒,但還是難以按捺對未知可駭的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