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長這麼大,也是頭一次見到用石頭做成的靈牌,大早晨見到這倒黴玩意,說不驚駭那是假的。
至於其他的,我和禿頂表示一概不知。
就在梯門翻開的同時,電梯收回“嘟”的聲響,數字顯現屏上鮮明呈現了“滿載”兩字。
禿頂見曉麗出去,從速關上了梯門按了一樓,籌算先下去再說。
禿頂的話給我提了醒,我下認識地看了眼曉麗背後的空中,昏黃的樓道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“你是人是鬼?”禿頂打斷了我的深思,顫聲問我,“沈元,你熟諳她?”
“我總感覺這屋子不太對勁,我們都謹慎些。”我叮囑他,第一時候遐想到了曉麗的那隻貓兒。
他拉著我的胳膊衝進電梯,緩慢地去按關門鍵,痛罵了句:“操你媽!管你甚麼玩意,都給老子滾遠點!”
做我們這一行的,或多或少都信點風水鬼神之說。租房最怕遇見死過人或出過事的凶宅,屆時租客如果有個三長兩短,我們也會跟著惹上費事。
禿頂哈欠聲連連:“我們看也看不出個花樣來,要不等那女人醒後再問問環境?”
我則立馬回家聯絡業主,當務之急是弄清楚,那套屋子裡為甚麼會有一塊石靈牌。
我和禿頂麵麵相覷,我腦筋嗡地一聲炸開了,想來禿頂也好不到那裡去。
我和禿頂遞了一個眼色,猜到曉麗多數是被臟東西給帶返來的。
禿頂應了一聲往裡走。
我冇表情和他互懟,一邊和他往內裡走,一邊把早晨產生的怪事奉告他。
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梯門一抖,我下認識地看了眼顯現屏:“如何還是十樓?”
說完他將臉一沉,神采也變得嚴厲了很多。
玄色的車子消逝在了茫茫晨霧中,我想要叫回禿頂已經來不及了。
饒是禿頂膽小,此時一張臉也是慘白。
直到電梯門合上,禿頂纔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靠在梯廂邊大口喘氣。
“那娘們該不會是有神經病吧?話說,你就真的冇有上她?”禿頂最後嘻嘻哈哈。
禿頂離門近。還是他反應快,趁著門還冇完整翻開,一伸手就去死命按關門鍵。
我的手握住梯廂邊的扶手,掌心的溫度遠比這不鏽鋼更加冰冷。
我們在房間中查抄了一圈,並冇發明甚麼非常。
我順勢一看,俄然發明地板之下有甚麼東西。
手電筒的光打在石頭上,照亮了它的表麵。是一塊長方形的薄石塊,在最下方另有底座。
他伸了個懶腰,跺了兩下腳活動筋骨,空中傳來一陣“嘎吱”的脆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