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，這是真人！”柳子歸倉猝收回正在撫摩塑雕的手，然後在身上擦了擦，但還是感覺噁心。

“壁上彷彿有畫，你靠近一點！”柳十三號召柳子歸走近一點，好讓更多的光芒落到牆壁上。

柳子歸趕緊點頭，像是家裡養的小雞在啄米。

柳十三看了一眼柳子歸，道：“這是樹脂塑雕，先用大鼎熔化樹脂，然後澆注到活人身上，你看這些人死之前冇有任何的痛苦之色，反而另有笑容，神態天然，必然在澆注之前對這些人施了藥物，讓他們在毫無知覺的環境下完成澆注。”

牆壁上的畫很粗糙，也很恍惚，柳子歸感覺這牆壁上的畫要比本身的字醜多了，起碼本身的字還能讓人明白是甚麼意義，但牆壁上的畫卻讓人看的稀裡胡塗，乃至不能說是畫，而是一條或者多條線條胡亂的交叉在一起，毫無美感。

通道兩邊的牆壁上都刻錄著恍惚不清的壁畫，走馬觀花，也看不出甚麼花樣，乾脆就不看了，省的鬨心。

“咦，那隻毛僵呢？”柳子歸這時纔想起在他們之前跌落下來的毛僵。

柳十三頓時無語，率先走下去，直到柳十三快到台階底層的時候，柳子歸才現柳十三走了，趕緊跟上喊道：“十三爺，等等我！”

“哇，哇、哇、、”柳子歸不曉得說甚麼好，嘴裡哇哇個不斷。

柳十三眯起桃花眼，笑吟吟的問道：“柳大人，你想撬頭頂的寶石？”

柳十三的話說的很不客氣，柳子歸聽出來了，神采有些欠都雅，問道：“十三爺，你說這話是甚麼意義？”

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，天下攘攘皆為利往，這牆壁上的壁畫閃現於世必定對後者倒黴，以是纔會遭到粉碎！”柳十三給了一個籠統的答案，過於詳確的答案他也拿不出來。

拱形門前麵是寬廣的教場，陣勢很矮，由一道十八級的台階鏈接著拱形巨門，教場上麵是一半圓形的洞頂，上麵鑲嵌著很多龐大的寶石，如同夏夜裡的繁星，卻比星星更亮，照的全部教場分毫畢現，熠熠生輝，站在拱形門前能夠把全部教場一覽無餘。

門路並不寬，隻能容一人行走，柳十三走在前麵，柳子歸走在前麵，兩人都冇有說話，這個氛圍也分歧適說話，隻要兩人腳落在門路上的聲音，兩人的喘氣聲都被決計的壓抑。

柳十三抬著頭望瞭望頂上的燦爛的寶石，道：“命在，統統都在，命不在了，就甚麼都冇有了，你還冇有看出來頭頂的這些寶石連在一起就是一個陣法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