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柱暗香,在我們知賓行當裡有個專有的名字,叫做三香問路。除了是敬給死者的以外,也是想摸索一下死者的怨氣。
平時他又誠懇巴交的,村裡人冇少欺負他,現在又攤上這麼個事情,也是夠鬨心的。
我讓村長一家人先把這裡空出一塊處所搭建靈堂,再給老二籌辦一身裝老的衣服。
村長家的老二既然是被砸死的,怨氣必然有。但是我冇有想到,三支暗香撲滅不到半分鐘,竟然哢嚓哢嚓斷了兩根!
我和村長正在那邊說著,村長家老邁俄然指著房梁的另一端喊到:“爹,你快看這是啥!”
看到了這裡以後,我皺著眉頭對村長問道:“村長,你是不是瘋了,如何能拿老槐樹做房梁?”
我剛把本身的設法奉告了大師,村長家的老邁但是坐不住了。他在那邊扯著嗓子喊道:“爹,必定是王木工乾的,咱家的房梁是他上的,這個事他跑不了!”
我們老李家,九代都是白事知賓,在這個行當裡,也算是有些職位。
北方鄉村管措置白事的人叫做大先生,南邊高雅點叫伴鐘。而我們行業內倒是有個上層次的名字,白事知賓。
現在底子冇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個壓口錢是王木工裝上邊的,這幾天裝修屋子都人很雜。村長家老二在村裡獲咎的人又多,也許是其彆人釘上的,也不是完整冇有能夠。
大師礙著他爹的麵子,劈麵也不敢說他甚麼,但是背後都戳他脊梁骨。
不過把這枚銅錢取下來以後,我但是發明有些不妙。這枚銅錢不是普通的銅錢,而是一枚給死人用的壓口錢。
所謂的壓口錢兒,是鄙人葬的時候,塞到死人丁中,製止死人詐屍用的。
但不曉得是不是我們家白事措置太多了,我們家的八代先人竟然冇有一個能活過三十六歲的。
聽完了村長的話,我也大抵明白了事情的後果結果。看現在的環境,確切是王木工動了手腳。
我爹還在的時候,我曾經問過我爹這是為甚麼,但是他隻奉告我這是老李家的先祖做錯過一件事,所今先人纔要一向受此災害。
熬了五六年以後,我也算是有了本身的名號。平時村裡有白事的時候,都會找我出馬。
挖絕戶墳,踹孀婦門,就冇有甚麼是他不敢乾的!
至於我另有彆的事情要乾,王木工既然有懷疑,不如去他家看看。
死者為大,作為白事知賓,我得先把死者的屍身清理出來。
不過王木工走的時候,但是回身看了村長家老二好幾眼,那眼神冷的能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