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子寧舒了一口氣,心想本日幸虧是陰差陽錯和他出遊,若真是和李廣安在一起被抓個正著,非被月烏啼扒一層皮不成。
沈子寧淡淡一笑,道:“眾位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夫人,子寧一個長輩自是不會難堪諸位。不過諸位也看到了,本日我與將軍同業,因為倉猝也冇找著條像樣的船。要不如許,眾位夫人與我們換換,也當作是衝犯將軍的賠罪報歉如何?”
宮明昊懶得與一群婦人廢話,從腰間取出虎符示向世人。
“你就是太心善了!”
月烏啼瞋目而視:“我們這麼多人如何擠得下你那破船?!”
“這就是剋日京都申明大噪的第一才女沈家大女人?”
沈子寧目光看去,小聲道:“我覺得將軍冇看夠這場好戲。”
“子寧見過姨娘與眾位夫人。”冇法避而不見,沈子寧便風雅施禮。
沈子寧嗤笑一聲,趙氏也就是生錯了年代,若生到當代去,她不拿影後都難。
沈子寧淡淡一笑:“姨娘,你們這麼多人怕甚麼,再說這裡離岸邊也不遠。”
“你說是便是?”月烏啼沉眸,“誰知你是不是想假裝安國侯掩人耳目!”
月烏啼冷哼一聲:“本日出遊你一向攛掇世人來此,不就是為了捉姦?現在倒裝起了慈母?”
趙氏雙目圓睜,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船上的男人,身著便衣,戴著的確切是如傳聞中那般可駭的嗜血修羅麵具,可管家來報沈子寧不是去見安國侯,而是去見另一男人了嗎?
趙氏一一給沈子寧先容起來,船上除了她另有五位夫人,皆是朝廷重臣家眷,此中身份最為高貴的便是月烏啼,她是戶部尚書正妻,胡可月的生母,她不但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,也是當今皇後月如煙的mm。
畫舫船在湖光水色中靠近,沈子寧站在船頭,瞥見了間隔漸近的趙姨娘與其他幾位京都有頭有臉的夫人。
“老伯!”她朝著船上的老叟揮手,“你也上來,給船減負。”
一眾夫人慾哭無淚:“沈大女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啊!”
船上的保護奴婢們也都不敢多言,畢竟是他們夫人先獲咎了沈大女人與安國侯在先。
世人紛繁錯愕失聲,誰不知月烏啼乃是京都夫人圈子一最難惹的主,她竟然敢正麵硬懟!
月烏啼瞥了一眼那修羅麵具彷彿透著殺意,趕緊低下頭:“妾身不敢!”
“月夫人開恩啊,寧寧還隻是個孩子!”趙氏趕緊上前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