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便是一環扣一環的,將劉謀攥入彀中,給劉謀貼上一個私鹽估客的罪名。
趙德言被陳琦那一下驚堂木嚇得肝膽欲裂,內心的防地不複存在,開口提及了他們的詭計。
“趙德言,你還不照實招來?”
老嫗笑著說道:“回大人,老婦明天買的食鹽,一鬥是十六文錢,是咱官府的平價鹽。”
陳琦擺擺手:“趙大人免禮吧。”
實在趙德言他們,向來就冇想過,要將這個案子推上堂審。他們想的就是通過威脅利誘,讓劉謀交出茶山和炒茶的技術;比及茶山易主,炒茶工藝到手;他們就將劉謀趕出豐都驛,坐享其成。
陳琦冷哼一聲:“識人不明?輕信誤事?”
“趙德言,你還不從實招來?莫非想讓本官對你用刑嗎?”
最後,這個案件拖呀拖呀拖,一向就拖到了現在,拖到了陳琦迴歸豐都驛,親身審案問案的時候。
酒足飯飽以後,劉謀請葛逑喝茶。葛逑走南闖北,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;他一下子就感遭到了茶葉中的商機。因而,葛逑立即向劉謀提出,要和劉謀合作,將沐陽茶山的茶葉賣到五大帝國去。
兩個月前,葛逑外出行商,在路過沐陽郡沐陽茶山的時候,趕上了大雨;葛逑擔憂貨色受潮,便向劉謀乞助;劉謀宅心仁厚,便答應他們將貨色存放到庫房中,並給葛逑他們安排了晚餐和留宿。
趙德言:“卑職不知。”
“同案犯有十人認罪,並指證劉謀為正犯,並儘數交代其罪過及犯警收益。然,正犯劉謀及其同案犯五人胡言狡賴,拒不認罪。請主司大人措置。”
“一個月前,小的路過贛州之時,曾買過一鬥鹽,也是官家的平價鹽,是二十文一鬥。”
陳琦看向捕頭:“去,將葛逑拿獲歸案,膽敢抵擋,直接給我去手去腳;隻要不死,隨你措置。”
陳琦眼眸微眯的看向趙德言,眼中殺機四射,大堂中的氛圍都像是冷了好多度。
“我們豐都驛所用之鹽,乃是益州的井鹽,鹽商從益州鹽場販鹽,出場價是十五文一鬥。”
陳琦點頭,眼眸猛的一寒:“趙德言,你來看看,你所謂的遲家家主遲甲,到底多大年齡?”
“至於其他幾大鹽場,因為間隔南境較遠,以是很少會與南境州府做相與,也就不消考慮在內了。”
陳琦淺笑著點頭,看向捕頭:“將白叟家請上堂來回話。”
陳琦的驚堂木在桌案上重重一砸,響聲震耳欲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