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纖星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流轉,中間方吉也是遊移不定。
裴淩不曉得這是甚麼,但察言觀色,也下認識的攥緊符籙,滿身肌肉繃緊,隨時有所行動。
半晌,歐陽纖星驀地伸手插入背後黑棺。
深穀當中僅僅隻要一條兩寸來闊的窄嶺,通往劈麵。
這個過程裡,薛螢收回歇斯底裡的慘嚎,但畢竟是築基期修士,不管麵對如何樣的痛苦酷刑,雙腿始終緊緊的站定在窄嶺上,寸步不移。
很快,方吉與歐陽纖星前後腳踏上了對岸的空中。
薛螢瞪視著麵前的花枝,神采烏青,眼角肌肉不住抽搐,額頭盜汗如雨,半晌,他咬著牙,說道:“歐陽師姐,你我相處多年,一起出世入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你寧肯信賴這奸滑小子,也不信賴我?”
裴淩立即說道:“我信賴歐陽師姐!方纔要不是歐陽師姐去找我,我早就死在感夢林裡了,以是隻如果師姐的措置,我絕無牢騷。如果師姐感覺是我誣告薛師兄,我情願任憑師姐發落。”
“謹慎。”到了這裡,連歐陽纖星也微微凝神,側頭叮嚀了裴淩一聲,才緊跟著方吉踏上窄嶺。
詭異的一幕呈現了。
“歐陽師姐,這小子滿口胡言!”薛螢幾欲吐血,渾厚的麵龐上,浮起一抹陰鷙,寒聲說道,“我要對於這小子,還會給他逃出世天的機遇?他底子就是用心叵測,用心在這裡教唆誹謗。”
瘴霧濃烈,看不清楚風景,卻能夠聽到無數窸窸窣窣的聲響,似春蠶食葉,似蛇蟲遊走,細碎綿密,令人毛骨悚然。
兩側深穀不異的一點是,嶺下不過丈許的處所,皆固結著五顏六色的瘴霧。
看到這花枝,方吉與薛螢神采都變了變。
薛螢聞聲一怔,麵露訝然,望去又驚又喜。
而裴淩究竟修為寒微,卻垂垂被拉開了間隔。
但冇多久,轉過一個山坳,前麵豁然開暢,倒是一個極其廣漠的深穀。
在骨生花隱去以後,他已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,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,才踉蹌著腳步,朝三人走來。
相隔了一段間隔的暗處,頓時一陣靈力顛簸。
暗處靈力顛簸瞬息之間散去,而三名內門弟子都是一驚。
語畢,把心一橫,閉上眼,一把抓住麵前的花枝。
裴淩神采激憤,慨然說道:“師兄的確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!我修為如此寒微,全賴師姐師兄們護持才氣夠走到這裡,如何敢有涓滴行差踏錯?並且我跟師兄初度照麵,無冤無仇,我有甚麼來由冒著九死平生的風險讒諂師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