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閻樹桐劈麵的,是個邊幅端方現在卻板著臉的青年。他捏著易拉罐,一口一口往本身嘴裡灌啤酒,半天賦悶聲問道:“不知閻大少找我,又有何貴乾?”
“莫非不是嗎?”高一葦驀地抬開端,凶惡地盯著閻樹桐:“我特麼當年眼瞎,把你當兄弟,整天為你跑東跑西的,你特麼卻做了甚麼?你特麼竟然叫人跟蹤我,拍我們的照片,反過甚來威脅我。你說說,你特麼還是人嗎?”
閻樹桐難堪地解釋道:“我那不是怕你抨擊嗎?以是才留了一手。”
閻樹桐惱羞成怒,將手裡的易拉罐一把摜在地上:“你特麼給我閉嘴!你最好考慮清楚,那些照片還在我手裡!嗬嗬,堂堂經世大學在校生,竟然出入那種場合,還乾出了那種事。如果黌舍曉得了,你感覺會如何措置?勒令退學?還是辭退學籍?”
我嗬嗬你一臉!閻樹桐心中不悅,臉上卻不露聲色:“比來過得如何?冇和媳婦兒鬧彆扭吧?我們另有幾個月就快畢業了,事情找好了麼?”
“嗬嗬。”高一葦咬牙切齒地嘲笑幾聲,低下頭又開端喝酒。
“成果我冇抨擊,你反過來又接著咬我一口?”高一葦的神情的確要擇人而噬,“彆說我們是老鄉、是校友,就特麼是素昧平生,也不能無恥到這類境地吧?”
高一葦狠灌了幾口酒:“你如果永久彆找我,我就過得更高興了!”
高一葦神采已經模糊發黑,說話都帶著寒氣:“說吧,甚麼事?”
“呃……”高一葦固然恨不得殺了閻樹桐,此時卻莫名感覺想笑。
“嗯?”
閻樹桐對高一葦敵我不分的行動非常不滿,捶著桌子改正道:“甚麼男朋友?我纔是她的真命天子,阿誰男的是第三者!”
“嗯?喬一諾她找到男朋友了?”
“如何,圖窮匕見了?”高一葦調侃道。
閻樹桐氣得差點質壁分離,要不是考慮到等會兒需求對方幫手,真想當場掀桌子。他默誦三遍《莫活力歌》,又唸了一段《清心咒》,才勉強規複安靜:“那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嗎?放心吧,我包管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幫手,事成以後,我會把統統照片全數給你,一個字節不留!”
高一葦道:“那我是不是要感激你們閻家八輩祖宗?”
“嗬嗬你妹啊嗬嗬!不準嗬嗬!”閻樹桐暴怒,然後粗聲粗氣地說道,“不錯,明天我找你來,確切有事想請你幫手。”
“阿誰男的確切有點不開眼,莫非他不曉得大名鼎鼎的閻大少是甚麼德行?”高一葦迎著閻樹桐冒火的眼神獨自說道,“那你籌算如何報仇?我可有言在先,殺人放火的事兒我可做不來,也不敢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