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止脫手快極,王禪後躍退避,黑劍劃成的圓圈又已指向他身前,劍圈越劃越大,初時還隻繞著他前胸轉圈,數招一過,已連他小腹也包在劍圈當中,再使數招,劍圈垂垂擴及他的頭頸。王禪自頸至腹,統統關鍵已儘在他劍尖覆蓋之下。
眼看刀劍就要觸碰到一起,公孫止這時倒是徒然變招。
“這小子莫非是瘋了不成。”
王禪神采穩定,揮刀斜斬而上。
微弱的勁力,震得公孫止退後三步,王禪卻站在原地不動,隻是身子微微一晃,便將統統勁氣卸去。
王禪咧嘴笑了笑,手中血刀毫不躊躇砍了疇昔,竟與公孫止方纔那刀一模一樣。
“鐵掌公然有著其獨到之處,就讓我來嚐嚐你的斤兩!”
王禪眼中精光一閃而過,一樣一掌拍出。
隻聽得風聲呼呼,公孫止已揮動動手中的鋸齒金刀向王禪劈去。
公孫止固然節節敗退,可臉上倒是涓滴不見慌亂,因為他左手倒提的那柄鋸齒金刀可始終未用。
“去死!”
王禪抬眼望去,隻見他左手拿著一柄背厚刃寬的鋸齒刀,金光閃閃,似是黃金打造,右手執的倒是一柄又細又長的黑劍,在他手中悄悄顫抖,顯得刃身極是柔嫩,兩邊刃口收回藍光,自是鋒銳非常。兩件兵器全然相反,一件至剛至重,一件卻極儘輕柔。
兩邊又是拚了一掌,而此次公孫止藉著反震之力,急身後退與王禪拉來了間隔,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兵刃。
雙掌訂交,竟然收回金鐵訂交般的響聲。
一者烏黑,一者金黃,全然不似肉掌。
公孫止穩住了身子,隻覺胸口一陣隱痛,明顯是被方纔的勁氣震傷,心中大感訝異:“我這一招鐵掌工夫已使上了八勝利力竟然還是吃了不小的虧,不過我就不信我十幾年的鐵掌功力會輸給你一個毛頭小子。”
刀劍在手,公孫止整小我的氣質立馬是產生了天翻地覆的竄改,畢竟鐵掌隻是他半路削髮練的,而陰陽龐雜刃法纔是他從小練習的家傳武學。
刀來劍往,兩邊都是越來越淩厲,一道道寒光閃動,劈啪作響,劍室當中楠木桌椅儘數被毀,就連房梁也被斬斷。
公孫止一掌揮空,並不收招,手掌還是伸出兩尺,身形一晃,已縱身到了王禪身前。凡人出拳發掌,老是以臂使手,手臂回縮,拳掌便跟著打出,他這一招倒是以身發掌,手掌不動,竟以身子前縱之勁擊向仇敵。本來滿身之力雖大於一臂,但是以之發招,究嫌過於遲緩,公孫止這一掌倒是威猛迅捷,兼而有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