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你走個後門吧。”吳越眨了眨眼睛。

我心中一鬆，終究有了一絲久違的放鬆感。

“你乾嗎跟我說這些……”我歎了口氣。

蕭家過分於斷交，連關於他的最後念想也冇有留給我。

固然大半年冇見，但吳越卻一點也冇變，仍然是熟諳的懶洋洋的神采。此時他正四平八穩地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，吃著顧芷媛送我的蘋果，非常自來熟的模樣。

吳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，接著說道：“之前你俄然曠工，雜誌社很頭痛，本來已經敲定你來插手環球雜誌的項目了，臨時爽約，對方也很不滿。”

而讓我倍感驚駭的是，我一旦回想起關於小南的統統，嫁給蕭楠後的各種細節就會同時閃現。他對我的好，對我的殘暴，哪怕隻是音容笑容也會跟小南重合在一起。

“好甚麼？”一個熟諳的高音炮男聲響了起來。

我垂垂低下了頭。這些事情固然都在我的預猜中，但吳越真的說出來，我還是會感覺懊喪。畢竟那是我辛辛苦苦爭奪來的機遇，終究卻還是落空了。

吳越的臉綠了綠，不爽地喊了我一聲：“胡一一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我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，你現在經曆的統統磨難，都是你此後涅槃重生的墊腳石。”

吳越說這些話時有些躊躇，但嗓音卻穩穩的。

他們的聲音在我耳邊重合，像是夢魘一樣，一遍又一各處反響著。

“我本來就不成愛。”我撇了撇嘴，但還是老誠懇實接了過來，悄悄咬了一口。蘋果很清甜，這大抵是這麼多天來第一個讓我感受不到苦澀的食品。

“我還好……”我垂下眼眸。

我吸了吸鼻子算是應對。

我驀地抬起了頭，愣愣地看著吳越。他挑著眉，標緻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樣閃閃發光。

“嗯？”

我沉默了一下，低聲說道：“……我承諾小南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
他又削好了一個蘋果，分了好幾塊，說道：“想聽聽我為甚麼會來嗎？”

吳越拍著我的肩膀，哭笑不得地說道：“你這是強行給我做‘濕身’結果啊。”

我誠篤地點了點頭。

恍忽中，小南坐在我床頭。他笑得跟當年一樣潔淨都雅。

我一愣，下認識地轉頭，一下子就看到了吳越。

我整整一夜冇體例閤眼。

“你的法國簽證我已經提早幫你辦好了。”吳越冇有再多說甚麼，隻是坐在了我身邊。

“你還冇奉告我，你剛纔睡醒時說的‘好’，到底是好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