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湛隻沉默了兩秒鐘,就決然回道:“打消。”
“六週了。”向晚歎口氣,抬手覆上小腹,內心漫起鋪天蓋地的苦澀。
活人如何能代替得了死人呢?
江湛起家走到窗邊,點了根菸,狠狠地抽了兩口,拉開窗戶將菸蒂丟下樓,語氣沉寂:“結婚吧。”
江湛撫摩她光滑裸背的手一頓,半晌,又規複了有節拍的行動。
江湛微微眯眸,看著向晚那雙令他沉浸的眼睛。
向晚踉蹌著退了一步,不安地問:“那明天的訂婚……”
次日,江湛召開記者會,高調宣佈要訂婚的事情,向晚依偎在他身邊,笑靨如花,眉眼間瀰漫著即將為人妻、為人母的高興。
她親眼看著江湛的眼神變得很龐大,痛苦、氣憤、啞忍……最後化為狂喜。
向晚聞聲本身的聲音打著顫,帶著濃厚的鼻音,沙啞刺耳。
本來為著明天訂婚而雀躍的心,一下子慌了。
三年來,她問了不下一百遍,可每一次他的答案都是這五個字。
向晚緊緊地抓著江湛的手,忐忑地問:“她……還活著?”
“晴晴!晴晴!你冇死,你返來了,對不對?”
是她太不自量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