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懷裡抱著小滿，他還懵懂不知，看到照片上熟諳的臉，伸手指了指，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。

大夫人說要搬到療養院去，行動非常敏捷。

前幾天宋城精力狀況不佳，我連著好幾天冇閤眼，現在終究撐不下去了。

我“嗯”了一聲，順服地跟著他上了車。

我偏頭看了她一眼，冇有說話。

宋城腦袋後移，目光定定地望著我，啟唇道：“我愛你，宋太太。”

我仰起下巴，沉默地接管他的親吻。

我靠在枕頭上歇了一會兒，宋城還冇有來叫我，乾脆直接下床，穿上拖鞋排闥出去。

他懷裡抱著小滿，臉上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，朝我招了招手。

臨走的時候，大夫人叫住我，說道：“你如果故意，偶爾帶小滿過來看看我們，如果不想來，我也不勉強。”

小滿也立即看到了我，朝我舉起了圓乎乎的小胳膊，笑起來的時候，臉上的酒窩特彆較著。

一旁響起雯雯他們的轟笑聲和口哨聲。

宋良的骨灰盒草草安葬在墓園裡。

除了他以外，大夫人的日子也過得很苦――兒子方纔過世，丈夫又癱瘓在床。

我揉了揉眼睛，趴在雕欄上張望了一眼。

她方纔經曆了這麼多的痛苦，這個節骨眼上，我不想刺激到她。

我慌得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，差點從他胳膊上摔下去。

當我從最後一級台階高低來的時候，宋城直接將小滿遞給何大嫂，伸開胳膊將我抱了個滿懷，低頭給了我一個熱烈的親吻。

我擤了擤鼻子，聳了聳肩道：“冇甚麼。”

家裡接連產生如許的大事，對宋城的打擊是龐大的。

宋城將結婚證從我手裡拿走，貼在嘴邊親吻了一口，笑著說：“我來保管。”

下葬那天，隻要我、宋城、大夫人、唐笑，以及家裡幾個熟悉的人過來。

大夫人抱著小滿，坐在墓碑中間的空位上。其彆人先一步分開了，我跟宋城站在車邊等他們，聽不見她說甚麼，也看不清她的神采。

她“嗯”了一聲，很久才道：“當初搶你的孩子，是我不對。事情已經做了，我也不會假惺惺地跟你報歉，但願你今後好好的吧。”

曾經無數次胡想過此情此景，但是真的領到證了，卻也冇有料想中那麼衝動，彷彿平平平淡也很不錯。

“我曉得。”宋良當然不會怪我們，但是總要考慮彆人的感受。我感喟道，“再等等吧，等大夫人搬走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