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想好了，過幾天跟老宋一起搬到療養院去，今後家裡的事，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
望著曾經意氣風發的人，竟然淪落到這一步，我心底都升起一絲不忍，何況是宋城。

我靠在枕頭上歇了一會兒，宋城還冇有來叫我，乾脆直接下床，穿上拖鞋排闥出去。

宋城朝我走過來，蹙眉道：“大夫人說甚麼了？”

一旁響起雯雯他們的轟笑聲和口哨聲。

我躊躇了一下，還是把小滿遞到她手裡。

這一覺睡的我渾身骨頭都軟了，比及睜眼的時候，窗簾裂縫間隻暴露一點暗淡的光。

他懷裡抱著小滿，臉上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，朝我招了招手。

宋城他爸乃至冇有回家看一眼，就直接從病院到了療養院。

內裡的氣候很熱，大夫人坐了一會兒，就抱著小滿返來了。

臨走的時候，大夫人叫住我，說道：“你如果故意，偶爾帶小滿過來看看我們，如果不想來，我也不勉強。”

宋城腦袋後移，目光定定地望著我，啟唇道：“我愛你，宋太太。”

大夫人眼皮顫抖了一下，有氣有力道：“隨便你們，今後這些事，我也都不管了。”

她慢吞吞道：“小良跟我說了，說他身後，你要嫁給誰，都隨你的便。”

宋城低頭，額頭緊貼著我的，俄然，他彎下腰，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來。

除了他以外，大夫人的日子也過得很苦――兒子方纔過世，丈夫又癱瘓在床。

宋城將結婚證從我手裡拿走，貼在嘴邊親吻了一口，笑著說：“我來保管。”

我慌得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，差點從他胳膊上摔下去。

“我曉得。”宋良當然不會怪我們，但是總要考慮彆人的感受。我感喟道，“再等等吧，等大夫人搬走再說。”

我不閃不避，卻也冇有表情迴應，僵的像塊木頭一樣。

本來宋良的那兩個護工是籌辦辭掉的，但是宋城他爸這麼一病，隻好把人留了下來。

大夫說他還成心識，隻是全部身材不堪負荷，腦內神經體係受損，想要規複過來幾近不成能。

這大抵是連日來獨一讓他歡暢的事，歸去的路上，宋城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。

我懷裡抱著小滿，他還懵懂不知，看到照片上熟諳的臉，伸手指了指，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。

宋城暴躁地在我嘴巴上摩挲著，火急地想要證明甚麼。

小滿也立即看到了我，朝我舉起了圓乎乎的小胳膊，笑起來的時候，臉上的酒窩特彆較著。

獨一能讓我接管的，大抵就是倒頭睡上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