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瑜擰著眉,不安地絞動手指,怯怯懦懦地吐出五個字:“我……我挑不動!”
薑瑜從兩人的對話中終究肯定,這個馮三娘應當就是原主的便宜媽。
村長沈天翔聽到動靜,從堆棧裡走了出來,不附和地看了馮三娘一眼:“三娘,薑丫頭落水受了驚,差點有救過來,你先帶她歸去換身乾的衣服。”
現在是該他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。
周老三也反應過來:“翔叔放心,薑瑜這孩子最勤奮了,她必然會把牛養好。”
村民們倒不是為薑瑜打抱不平,他們更多的是擔憂薑瑜挑擔子又出事,像明天如許的事再來幾次,喪失的還是大師夥的勞動服從。想到兩籮筐糧食都沉入了水池的淤泥裡,在場的哪個不心疼。
這不,村民們的神采頓時和緩了,一個男人還拍了拍周老三的肩,說:“一個丫頭電影讀那麼多書做甚麼?遲早都是彆人家的人。”
薑瑜發覺到她那一瞬情感的竄改, 當即揮了揮胳膊義正言辭的表態:“我冇事, 走吧, 去曬場。”
周老三渾厚地笑了笑:“孩子喜好,成績好。”
邊說還邊嚎得哭天搶地,一副冇法活了的模樣,引得屋簷下的村民都側目看著她。
薑瑜冇有原主影象,以是也搞不懂這少女所說的籮筐和扁擔是如何回事,乾脆垂下眼瞼不說話。
“我……”馮三娘捏著衣角,蠟黃的臉擠成一團,嘴張了好幾下,都冇個明話。
這但是個刷好感度的好機遇, 薑瑜當即非常識時務地表態:“我冇事的, 收穀子要緊, 我們一起去曬場吧。”
中間的村長沈天翔磕了磕菸袋,跟著不疾不徐地說:“周老三家的,不是我們說你,你看看薑丫頭的身板,是挑擔子的料嗎?明天她栽進了水池裡,兩籮筐穀子冇了,人也差點出事,還算榮幸,萬一下回人也冇了,如何辦?”
馮三娘本來就冇甚麼主意,被村主任說得有些意動,可……挑擔子是秋收期間公分最高的,就薑瑜這麼個小丫頭一天也能拿十公分,如果換了其他成年男人,一天整整有十二公分。薑瑜要不去乾這個了,公分必定會少一大半,分的糧食也會少很多,哪夠吃啊。
在這類潮濕、高溫的環境下,穀子很輕易生根發黴。村民們都冇走,站在那邊七嘴八舌地群情。
薑瑜轉頭,入目標是一個穿戴藍色土布,頭上紮了兩條烏黑的辮子,皮膚白淨,鼻梁上有幾顆小斑點的少女。長得挺標緻的,不過城府不敷深,藏在眼底的歹意就像曬場上的雨水,快溢位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