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建英抱著腿，瞪了馮三娘一眼：“你如何來了？我爸呢？”

周老三跪下來把神像前麵的空中擦潔淨，又去摘了幾片南瓜葉子過來，鋪在地上，再把雞和臘肉放到了葉子上，嘴裡不斷地唸叨：“祖師爺，包涵，包涵！”

她沉默地吃過飯，洗了澡，乖乖地回了房，吹滅了燈，躺到了床上，閉目假寐起來，等著周老三行動。

他們剛一走，躲在中間的周扶植就跑了出來，搓動手，鎮靜地笑了：“整隻老母雞，哈哈哈，好久冇吃雞肉了，明天有口福了！”

沈天翔頓時讓人把雞和臘肉拿了出來。

除了這個啟事，之以是選在這裡停止祭奠，也是因為道館在深山中，能掩人耳目，不被旁人曉得，也免得被人傳了出去。

啪的一聲，又累又餓又委曲的周建英猛地被嚇醒，翻身爬了起來，抱著胳膊，警省地大喊道：“甚麼東西？”

她沉默地吃過飯，洗了澡，乖乖地回了房，吹滅了燈, 躺到了床上，閉目假寐起來，等著周老三行動。

馮三娘打了個恍惚眼：“你爸有點事出去了，一會兒就返來，你快睡吧，彆驚駭，我在這裡守著你。”

周老三裝模作樣地唸了非常鐘的禱詞，一揮拂塵，站了起來，端著一張臉，莊嚴地說：“神明已經聽到了荷花村村民的祈願，會保佑我們的！”

趁著兩人說話的工夫，薑瑜悄悄從房間摸了出去，順手帶上了門，然後弓著身，躡手躡腳地翻開籬笆門，分開了周家。

想也曉得，周老三這招隻能矇蔽無知的村民們。就像他傍晚時跟周扶植所說，不下雨了，是他禱告做法有功，下雨了，是祭品不敷，神明嫌棄他們不敷心誠。

堂屋的門咯吱一聲悄悄地被推開, 周老三拎著個承擔, 領著周扶植, 父子倆摸黑出了門，馮三娘拿著油燈，站在堂屋的台階上，給周老三披了一件外頭，小聲低語：“謹慎點，早點返來！”

馮三娘打了個恍惚眼：“你爸有點事出去了，一會兒就返來，你快睡吧，彆驚駭，我在這裡守著你。”

他一走，薑瑜當即冒了出來，將手裡的大芭蕉葉丟到山下，然後提起雞肉和臘肉，抄了中間的一條小道，緩慢地往山下跑去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入夜了，全部村莊彷彿都墮入了甜睡，隻要蟋蟀在孜孜不倦地鳴唱，主屋那邊終究傳來了動靜。

說完，父子倆一前一後地出了門，馮三娘歎了口氣，舉著油燈回了屋。

進入道觀以後，周老三先把承擔裡的道袍拿了出來，慎重其事地換上，然後淨了手，親身去把一尊耳朵都掉了一隻的神像扶了起來，抬起袖子將上麵的泥擦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