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,不能等了,他明天就要帶建英和扶植去請高人看看。
郵電局是個兩層的紅磚小樓,門框窗棱都刷著綠綠的油漆,門上方還刷著“為群眾辦事”五個紅色的大字,進門有好幾個辦事的視窗,彆離為登記信、包裹、平郵、存款等。
這幾年破四舊,打得嚴, 周老三根基上不讓家裡的人摻雜出來,也就扶植這個男丁偶爾能跟著去一趟, 建英壓根兒不清楚周老三半夜常常出去的事。
馮三娘聽完,非常替他不平:“這神靈咋好賴都不分呢,咱扶植但是覺都冇睡,去給他看著東西呢!”
公然,一提起周老三,馮三娘就不提這一茬了,打起精力進了廚房,先把米下了鍋,想了想,她又去櫃子裡拿了隻雞蛋出來,瞥見薑瑜,解釋了一句:“扶植受了傷,給他吃隻蛋,補一補。”
這個周老三也早都想好了。他說:“過幾天吧,等秋收忙完了再去,這幾天下田多掙點工分。”並且周扶植的胳膊上的傷口還冇結痂,去縣城的路上萬一開裂瞭如何辦?另有楊大夫說了,讓周建英這幾天好好歇息,必定也不便利去縣裡。
這個行不通,寶貝兒子出事的時候,周老三就偷偷摸上山又是給神像擦灰塵,又是叩首祈求的,可轉頭女兒還是出事了。
薑瑜吭都冇吭一聲,她連雞肉都吃上了,還希奇一個雞蛋?
轟動了周老三兩口兒和周扶植以及隔壁的王老五和張大山家。
“建英,如何啦?”
周建英不滿地嘟起了嘴,天這麼熱,稻草那麼紮人,讓她下田,她爸還真是偏疼。
神靈究竟曲解冇曲解,馮三娘不曉得,她隻曉得神靈獲咎不得。
周老三又抽了口煙, 聲音有些沙啞乾澀:“咱家比來老出事, 你不感覺有些邪門嗎?”
馮三娘抹了一把淚,悲傷地說:“扶植他被打穀機弄傷了,胳膊上劃了好大一個口兒。”
縣城離荷花村有二十多裡地,牛車很慢,趕到時已經十來點鐘了。
馮三娘被她的直白驚呆了,愣了一下,召來周建英把飯給周扶植端了出來。
明天中午吃的是南瓜飯,還是是南瓜多,米飯少,馮三娘把獨一的那點米飯都盛在了周扶植碗裡,然後讓薑瑜給周扶植端疇昔。
周老三趕到的時候正都雅到這一幕,可把他給心疼的。
還是中間乾活的人看他胳膊上都是血,反應過來,叫來了沈天翔。
曉得周扶植的傷是這麼來的,薑瑜非常無語,這傢夥腦筋裡究竟在想甚麼,打穀機把稻草捲走了,他不曉得放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