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工後，我出了監獄大門口等賀蘭婷。

賀蘭婷說：“這是一點辛苦費，先容費。如果不是我靠人脈來先容，她們能接活兒嗎？”

我點了一支菸，又被罵道：“說了幾次，抽菸滾下車去抽，頓時開車門跳下去！”

我說：“哦曉得了。”

他說：“讓開！”

我說：“是啊！一萬個就是五千！十萬個就是五萬，一百萬個就是五十萬，一千萬個就是五百萬！我靠我們發大財了表姐！就算一天一萬個，我們一天拿五千就行了，一個月十五萬！我要零頭，五萬就行了表姐！”

我說道：“剛纔叫你兩遍，你冇有聽到，我覺得你耳朵有題目，以是大聲了，抱愧啊。”

他很凶。

賀蘭婷不罵死我。

咋一看，像是回到了當代。

賀蘭婷問我道：“你數學教員是體育教員教的？”

誰曉得翻開窗後扔出去菸頭，卻被吹返來，直接掉在了後座上。

賀蘭婷說道：“不過，還冇完整談下來，那廠長還想著給那些賦閒在家的阿姨們做。他還在思惟掙紮中。我約他出來用飯了，你今晚去應酬一下，必然要把這個票據拿下來。”

賀蘭婷說：“他會吃了你嗎？”

我說：“你甚麼意義嘛？我算錯了嗎？”

他站起來就要走。

我倉猝攔住他：“葉大爺，你跟我談也差未幾嘛。”

他喊道：“那麼大聲做甚麼！我又不是聾子！”

精瘦，穿戴講求。

我說：“是的。”

我說：“冇體例，她們弟弟車禍，都快死了。”

她說：“賠錢！這一套，全數，一共六千塊錢。”

賀蘭婷問我道：“十個五毛？一百個五十？”

這還得了！

我拉長了臉，說：“表姐，這才黑了一點，彆這模樣嘛。”

急個毛啊急！

他說：“那我跟你講甚麼廢話！”

他說：“小賀！她為甚麼不來！”

賀蘭婷說：“下車！他姓葉。”

我說：“好吧，你如何說就如何說吧。我先自我先容一下，我姓張，張帆，是我的下屬，賀蘭婷，先容來的。”

我說：“行啊，如果真的能談下來了，隨便你扣。”

我隻好把煙扔出內裡去。

他說：“我錢應當忘家裡了。”

賀蘭婷說道：“先容給你們監區一個功德吧，並且你去接下來，使點小聰明，或許能賺點差價。”

賀蘭婷對我說道：“上去啊。他在阿誰角落，看到嗎，二樓靠著雕欄看報紙的阿誰斑白頭髮的老頭子，就是他。”

好吧，你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