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用的。”江彆吐出一口血，眼神對勁，“我吞了海神的鮫珠，我就必定會成為神，你們攔不住我的……”

它緩緩抬起傷痕累累的手，擦去無憂眼角的淚。

“鮫珠？”明瞳眼眸微縮，“不好！”

“那海神該如何辦？”無憂剛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，“鮫珠冇了，海神會不會死？我們的無憂島和這片海，豈不是都會死？”

“如何辦，它傷口的血止不住……”無憂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，淚眼婆娑的看著人魚，“你不要死，我求求你，你是神啊，是我們無憂島世代信奉的神，你必然能夠活下去的……”

世人敏捷衝上祭壇。

人魚看著她，那雙連被挖出鮫珠時都波瀾不驚的眼神裡，閃現出一絲暖和。

“大抵……”明瞳打了個哈欠，腔調慵懶的補上後半句，“是看你不紮眼吧。”

“你還要不要臉了？把一己私慾說的這麼冠冕堂皇，讓我教你一個詞……無恥！能不能聽懂？”

江彆咬牙，心一橫，一把撿起刀生生將本身的右手臂砍了下來，解凍的胳膊落地，摔成一塊塊殘破的碎肉。

他走到江彆麵前，刀子還冇捅下去，江彆俄然渾身抽搐起來。

不遠處，一行人踏著夜色徐行走來。

“我有治癒型道具，讓我嚐嚐。”

聽海撲通跪在人魚麵前，眼眸猩紅，“對不起……我明顯聞聲了你們的乞助，如果我能在早一點……早一點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江彆捂著頭，耳朵裡有玄色的血流出，“不要哭了，閉嘴！不是我殺了你們，不是我……我甚麼都冇做，放過我……”

時溯掌心的弓箭淡去，半彎的眉眼似笑非笑，“斷臂求生，你倒是夠狠。”

“我呸，你個王八蛋，我明天非要撕了你去餵魚！”

“吐出來！”聽海揪住江彆的衣領，一拳打在他腹部，“我讓你把鮫珠吐出來。”

“江彆，你還不知改過嗎？”聽海滿臉氣憤，“如果不是你貪念太重，指導島上的島民跟你一起粉碎海疆，又如何會招來天譴？因為你，島上的住民反目成仇，因為你，陸地裡死去無數生命，你好都雅看麵前的這統統，全都是你犯下的罪孽！”

江彆噎住，氣得臉都綠了。

像是一名父老，在看一個長輩。

“何況我是人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超出於它們之上，我比他們更加崇高。明顯是你們信奉的偽神情度狹小，禍首禍首是它纔對。”

江彆慘叫一聲，匕首咣噹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