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速坐下來,握緊了匕首。
唱完了酒令,兩人一邊劃拳一邊喝酒。
“王翻譯說,他睡不著,要替你站崗,行不可?”
還冇走到前麵的鐵門處,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,彷彿有些熟諳。
門已經翻開,石梯是向下的,內裡燈光昏黃,模糊能看到絕頂另有一扇鐵門,也是開著的。
能夠是查抄一下這個日本人死了冇,也真是難為他了。
三鏢回過甚,表示我跟在前麵,不要說話。
內裡的鐵門隻開了一半,三鏢探身看了看,鑽了出來。
我迷含混糊睡了一小會,俄然聽到了吱扭一聲響。
漸漸展開眼睛一看,頭頂上的電燈已經滅了,在爐子火光的映照下,王翻譯走到尾田少佐身邊,俯身摸索著甚麼。
我剛想閉眼接著睡,就看到王翻譯站起來,盯著我們的方向。
馬和扒犁藏在山坳的樹叢裡,從我這裡還能模糊看到,我細心瞅了瞅,冇甚麼動靜。
我點點頭,立即抓起中間的長槍,揣著一盒罐頭進了中間的小洞。
“翻開窗戶扇,明月照把穩!”
白米飯,隻要日本人能吃到。
三鏢開口了:“當朝一品卿,兩眼大花翎,三星高照四時到五更。”
早就傳聞日本人的肉罐頭香,這回吃起來,公然不錯。
內裡的空間比我設想的大多了,一條走廊橫在我的麵前,能夠容三四小我並肩前行。
飯盒冒著熱氣,收回咕嘟咕嘟的聲音,我內心急得跟貓抓一樣,不竭嚥著口水。
一邊的羅老九也坐了起來,低聲說:“放心吧,你們從速跟上看看。”
“小刀兄弟,冷了吧,喝口唄!”
“小刀子,你醒了冇?”
王翻譯從速點頭:“明白,明白,乾完這一次,領了錢,我就退休,回故鄉了。”
三鏢喝了一口酒,又開了一個罐頭,邊吃邊說:“這回算是開了洋葷,都多吃點。”
因而,我抱著槍回到了大洞裡,蹲在三鏢床前低聲說:“二當家,二當家?”
“六合六同春,七巧八馬九眼盜花翎,十全福祿增。”
半路找個鄉村住下,老百姓也要弄來酒肉服侍著。
我跟在三鏢前麵,悄悄出了大洞,半彎著腰,朝著山洞的最深處走去。
想到這裡,我漸漸伸脫手,摸到了枕頭上麵的匕首。
我剛想起來看看環境,就見三鏢噌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,三兩步走到我身邊。
我緊隨厥後,也閃身出來了。
躡手躡腳走到門邊,我們倆探頭一看,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