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鏢不再說話,舉槍四下看了看,對準半山坡的一片積雪,啪的打了一槍。
三鏢抱起彈藥箱,走在了前麵。
有人從帳篷裡出來了,彷彿喝得很多,聲音朝我們這邊來了。
“二當家,接下來如何辦?”
我心中一驚,三鏢的意義是衝進活閻王的營地?
三鏢倚在石頭上,見我來了,倉猝招了招手。
王翻譯已經抱起了歪把子:“那還等甚麼,走,趁他們還冇完整包抄這裡,從速跑!”
三鏢一邊開槍反擊,一邊讓王翻譯把馬扒犁弄下去。
我翻了個身,躺在積雪上瞻仰著夜空,一邊悄悄蹬腿,一邊活動胳膊。
“啥意義啊?”
不下雪了,天上掛著一彎殘月,清冷的月光照進林子,積雪反射著幽幽銀光。
現在已經到了深夜,絕大多數匪賊都睡了,隻留下四五小我,分開巡查,給篝火堆添柴。
“咱倆一起去,機遇更大,你敢不敢?”
“羅老九說得對,我們的活路,就在林子那頭!”
我們敏捷回到馬扒犁旁,羅老九正在摸尾田的額頭,見我們來了,忙說:“冇啥大題目,臨時死不了。”
就在這時,三鏢啪啪又是兩槍,又一攤鮮血冒了出來。
半晌以後,三鏢跑到我們中間,低聲說:“活閻王來了,林子四周都有人,他們還冇來得及去後山,我們現在另有機遇。”
我舉起手中的長槍,點頭說:“二當家,跟著你,打上淩霄寶殿我都敢!”
我們現在被四周包抄了,活閻王如果派人冒然出去,必定傷亡慘痛,先把我們的彈藥耗損完,確切是個好主張。
以後,我們兩人一前一後,進了林子。
馬扒犁還在那塊大石頭前麵,羅老九裹著大衣坐在上麵,一動也不動,就像一尊雕像。
也就是一袋煙的工夫,馬拉人推,我們終究把扒犁弄到了坡頂。
但是,扒犁要想上去,不太輕易,能夠需求我們推一下。
我拿出繩索,正想牢固一下尾田少佐和扒犁上的東西,三鏢俄然舉起了馬槍。
遠處有幾頂帳篷,四周零零散散幾個大雪洞,門口都是熊熊燃燒的火堆。
兩個匪賊裹著棉大衣,連槍都冇背,漸漸悠悠從遠處晃過來,一邊嘀咕著甚麼,一邊給火堆又加了點柴。
說罷,三鏢拎著槍下坡,又回到了扒犁旁,和王翻譯一起開槍反擊。
我細心盯著山腳下的環境,耳邊都是前麵傳來的槍聲,看來活閻王主攻的方向還是前麵的林子。
深夜時分,上麵冇有動靜,他們應當都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