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那些行李撿起,攔了台出租車,我冇處所能夠去,當初為了跟顧長遠結婚,早已跟爸媽鬨翻,隻好給安然打了個電話,先住到她那去。
顧長遠母子的絕情和冷血,再一次革新了我的認知,為了攀上慕家,竟然連本身的親骨肉都能夠不要了。
我婆婆見到慕雨彤時那閃亮到發光的眼神,我這輩子都忘不了,的確就把慕雨彤當作了祖宗般供著,完整不顧我的感受。
想起剛流掉的孩子,我心中一陣絞痛,顧長遠的絕情和冷酷讓我絕望,哀莫大於心死,我終究明白,這個家、這個男人,已經不值得我再沉淪。
走出民政局,慕雨彤來了,興高采烈的挽著顧長遠的手,就跟打了敗仗般,對勁的瞥了我一眼。
婆婆和顧長遠坐在沙發上,一臉陰冷。
“是!明天上午,民政局見!”我累了,一段已經殘破不堪的婚姻,不想再保持下去,也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一句話。
回到家,天氣已晚,冇開燈,家裡死普通的沉寂。
這場戲演的真好啊!不但是讓我仳離了,還拿掉了我肚子裡的胎兒,本來,他們都曉得我有身的事,隻要我本身不曉得!
結婚一年,我自問,對婆婆孝敬,對老公體貼,節約持家,賢能淑德,卻落得如此的了局。
如果他們曉得,還如許對我……我倒抽一口冷氣,不敢再往下想。
我很清楚的記得,我隻是打了那狐狸精一耳光,底子冇碰過她的肚子,她為甚麼會流產?
接下來,就像是事前排練好了般,婆婆呼天搶地的嚎叫起來,“我的孫子!我的孫子可不能有事兒,長遠,這女人太暴虐了,打的好,打死她!”
我的身子還冇規複,腹部仍然有刺痛襲來,臉腫的連張嘴都困難,被她這麼一拉扯,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般疼痛。
下午,我回了一趟出租屋,我昨晚打包好的東西,全被扔到了門口,行李箱和兩個包都翻開過,裡頭被翻的亂七八糟,估計是老太婆不放心,要查抄下我有冇帶走甚麼值錢的東西。
我腦袋一陣眩暈,孩子?難怪這些天一向都噁心想吐,我的經期一貫不準,還覺得是腸胃不好,本來我已經有身了!我竟然不曉得?那麼,顧長遠和他媽媽曉得嗎?
顧長遠坐在沙發上,冷眼看著我,一言不發,任由他母親撒潑。
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躺在病院的病床上,護士說,幸虧來的及時,不然,將會有生命傷害,可惜,肚子裡才方纔孕育出來的孩子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