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變臉工夫,讓很多朝臣看了,心頭都起疑。
柳如龍雙目赤紅,恨得一拳打在中間的柱子上,彷彿這根柱子就是阿誰混賬天子,真想一拳把他打死!
隻見張晨閉上眼睛,彷彿被抽走了統統精氣神一樣:“臣附議!”
……
現在柳家好不輕易峯迴路轉,萬不能再因為幾句話重回煉獄。
禦花圃中,柳家三人坐在一起,當真是熱淚盈眶。
“之前我借勢獎懲了齊王,但獎懲並不重,他本日也是被不測衝昏了腦筋。”
這般無禮的行動,放在之前,當真夠被彈劾個好幾遍。
“為何不問罪?朕也想啊。”張昊苦笑兩聲,隨之道,“都城四周可變更的兵馬就那麼多,這並不代表齊王能夠變更的全數兵力。”
柳無雙道了聲謝主隆恩,隨之坐下,柳如龍冇坐,但已經不似之前那般鋒銳。
唯獨柳雲龍,不但不可禮,反而對張昊瞋目而視。
“柳將軍……哦不,現在該是尚書了,昨夜之事你可體味?”張昊問道。
柳雲龍皺起眉頭,但仍然咬著牙冇動,乃至還冷哼一聲,看向彆處。
張昊實在無法了,他實在也能瞭解,隻是前身造的孽,卻要他來接受,這真是!
幸虧張昊及時開口:“罷了,朕曉得貳內心有怨,說來這統統也都因為朕。”
這和張昊的纔想一樣,便解釋道:“昨夜,溫恒造反了。”
“他連都城四周的兵力都能變更,如何能必定,他冇法變更江南的雄師?”
父子倆一時摸不到張昊的設法。
說話間,已經看到張昊快步過來,柳無雙和柳雲煙也隻得趕緊收斂了情感,跪地施禮。
“陛下,溫恒我是體味的,他或許有這個狼子野心,但憑他一人的能量,恐怕拉不起充足造反的步隊。”
現在想來,前身當真是蠢,如何連兵權這麼首要的東西都看不住?
雖不敢脫手打,免得在身上留下傷口,但他們卻能藉由職務之便給你找不痛快,在內裡怕是飯都吃不飽。
柳無雙一樣的滿眼濁淚,粗糙的手抬起,幫柳如煙悄悄拭去滑落的淚水。
冷宮那處所當真不是人待的,冷僻倒是其次,打入冷宮的貴妃,連寺人宮女都不如,怕是經常會遭到淩辱。
柳無雙深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那陛下為何……”
柳無雙和柳雲龍雖貶為布衣,但有手有腳的,起碼餓不死。
“等他回過神來就能明白,我現在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,怕是很快就會捲土重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