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丈夫比她好不到那裡去，戰戰兢兢地去牆角裡拿了一把通體烏黑的柴刀，謹慎翼翼地走到門前，喝問：“是誰？”

“聽清了。”兩名道童冷靜低頭應諾，眼中卻難掩驚奇。張真人待下寬和，卻極正視形象，很難見到他如此嬉笑模樣對人。

道觀很大，一眼望去，彷彿無邊無邊，卻又到處透出寧和莊嚴，行走此中，彷彿沐浴在香火、霧氣當中，讓人飄飄欲仙，俗世騷動儘皆拜彆。

可如果有這個名譽頗高的張真人做粉飾，假借張真人弟子之名，他天師的身份天然就能過了明路。

“是貧道。”張真人聽出對方聲音中的顫抖之意，安撫道：“水塘中的鬼物已伏法，施主莫怕。”

春季賞花，夏天摘果，倒也彆成心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