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的徒弟讓我在見著你們後,給你們帶一句話:我這個做徒弟的,不顧年齡已高,孤身一人離鄉,隻為了將你們找返來,為此吃了很多的苦頭,哪怕是看在為師的麵子上,從速回廣瀨藩”
緒方回顧瞥了眼朝氣已斷的板垣後,漸漸將大釋天收回刀鞘。
待看清了聲音的仆人的麵龐後,一抹龐大的神情於緒方的臉頰上鋪展。
可向著板垣劈出的那一刀倒是將他僅剩的最後一點力量給榨乾了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因而四周尋覓能用的物事的阿町等人,直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。
此時恰是傍晚時分。
二人錯身而過——
“緒方老兄也算是我的兄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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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於緒方身前的, 是一名和緒方年紀相稱、腰間挎著柄黃柄紅鞘的打刀的青年。
“哈哈哈哈哈!十餘天前,於大阪的‘大試合’上,聽到了你的聲音,以及看到了榊原一刀流的劍法後,我歡暢得真是幾乎昏迷疇昔了呢!”
說罷,板垣“噌”地一下拔出了那柄豐臣賞賜給他的寶刀。
臉上充滿狠厲之色的板垣一甩右臂。
隻見那些烏玄色的雲朵,東一塊,西一塊地在大雨傾瀉過後的乾淨天空間飄散、浪蕩。
阿築驀地向著大海一指,以鎮靜的口氣這般高喊。
“不可!”牧村不假思考地回絕。
——結束了啊
剛纔與板垣的簡短決鬥,雖未讓身材再受甚麼創傷。
扭頭看去——本來是阿誰裝著八百比丘尼的錦盒。
每多看緒方他那副遍體鱗傷的身軀一眼,板垣臉上的憂色便濃烈一分。
現在隻怕是他最好的,同時也是獨一的能向緒方報仇的機遇了!
嘩啦啦啦啦
而這類身材冇法轉動的“麻痹感”,正緩慢地從他的下半身往他的身上各處傳播。
現在,看著豐臣那總算是已再無聲氣的殘軀,緒方腦海中的那一根根一向緊繃著的神經, 總算是鬆開了。
他的左臂已經自肘部齊根斷去,為禁止失血,左肩頭處緊緊地紮了根白條。
板垣不曉得。
嘩啦啦啦啦
緒方的眉頭,刹時緊皺作一塊,眉宇間僅是痛苦、倦怠之色。
這名青年或者說:般若,恰是緒方當初還是廣瀨藩的一介籍籍知名的窮酸軍人之時,被緒方斬殺於“敬神演武”上的遠山的忠厚跟隨者——板垣七五郎!
不是天下在他們的眼裡變得通透了。
可卻在這時——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抹有著素淨色彩的物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