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們是熟諳了。”陸寄一把丟下孫大牛，冷聲道，“去，跟他們敘話舊。”

“對，從速說！不然本官也不是茹素的！”顧謙握緊拳頭，大聲喝道。

聽了孫大牛的供述，顧謙也是熱血上湧，你們對朝廷不滿肇事也就算了，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暗害翻開大同城門，聘請韃靼來入侵啊！大同城是多麼顯要的軍事重鎮，一旦景朝的北大門被翻開，都城頓時就岌岌可危！

“趙大平，這小我既然稱你為總旗，想來是你部下的軍漢吧？”

“我來提審趙金虎。”

看到顧謙肝火勃發的模樣，陸寄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撫，探花郎總算另有幾分血性，冇有丟了文官的風骨。

不過，很快顧謙就開端悔怨了這一決定，都說錦衣衛手腕暴虐，風格殘暴，顧謙因著對陸寄的傑出印象，覺得這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誇大了究竟呢。成果他眼睜睜看著兩名校尉把本就傷痕累累的趙金虎提起來，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得對方皮開肉綻哀嚎連連時，在大家劃一的新社會裡長大的顧禦史傻眼了，這，這……這不得把人活活疼死啊！

咻——啪！就在世人齊齊愣神的當口，一道鞭聲破空響起，顧謙傻傻地轉頭看去，隻見一條玄色的鞭影騰空劈來，轉刹時就將趙大平給捲了歸去。

“二牛是我弟弟。”

這個……顧謙有些難堪，他剛剛纔把人抽了個半死，卻一點有效的資訊都冇能問出來，現在陸寄來了，不曉得趙金虎還能不能扛得住啊！

“我再問你一次，認不熟諳這小我。”陸寄緩走兩步走到趙金虎麵前，用靴尖將趙金虎的下巴抬了起來，居高臨下問道。

趙大平噎了一下，凜然的神采有一刹時的不天然，“我不曉得。”

“冇有孫大牛，是否有孫二牛呢？”陸寄聲音平平的問道。

“不，不不怕。”顧謙冇出息的擦了擦額頭的汗，固執地挺直了背脊。

看到顧謙凜然的目光，陸千戶有種被傻子盯住的錯覺，他搖了點頭，重新掛上了刻毒的麵具，持續審案。

“你此次偷跑去草原是誰主使的？”

“大，大趙總旗……”孫大牛結結巴巴道。

“大，大趙總旗……”孫大牛低下頭，不敢直視趙大平。

孫大牛有些心虛，他看看趙金虎又看看趙大平，不敢吭聲了。

“既然顧禦史之前冇有收成，不如坐在一旁聽聽？”

“阿誰，陸千戶你忙，我先走了。”顧謙一看陸寄的作派就曉得對方來者不善，更何況人家錦衣衛審案，他彷彿也不便利在場，恰好趁這個機遇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