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卑職願跟您一起走。”段文瑞樸拙道。
“鄉親們,這可使不得!”顧謙連連推讓。
固然折損了十幾名妙手讓人非常可惜,但是這涓滴袒護不住滅殺一百多名倭寇的勝利。倭寇為禍東南本地十幾載,這是第一次景朝人獲得的真正意義上的勝利。
段文瑞一愣,頓時想起薛二老爺的親家和蕭知府爭鹽轉運使的事來,事情已顛末端一個月,蕭知府卻冇有挪處所,可見鹽轉運使的位置已經讓薛二老爺的親家爭到了手裡,薛家恰是風景之時,蕭知府卻將薛家死人之事拿出來講道,非論如何,總有些不刻薄。
“宦海之事,如果能隻論軍功就好了。”見段文瑞一臉不解,顧謙也懶得跟他解釋他曾經獲咎過嚴首輔,更有幾次和蕭知府過不去的“黑汗青”,有這兩尊神擋著路,他不背個處罰就是萬幸了。
“你給我站住!”顧謙冷喝一聲,逼停了段文瑞的腳步。
“大人,已經告訴了那十幾名弟兄的家人,也為他們備好了上好的棺木。”顧泰神采沉重的走了過來。
“你帶著兄弟們吃好喝好就行了,我有些累了,想歇息一下。”
“他們都已經喝上了,冇我在他們喝的更安閒。”段文瑞並冇有聽顧謙的話,而是獨自走了過來,悄悄地看了一眼顧謙的摺子,笑道,“大人在寫請功的摺子啊,此次您的功績這麼大,恐怕等上麵的唆使下來,就要高升了吧?”
安設好捐軀的兵士,顧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,他冇有插手城內的慶賀活動,而是神采怠倦的走進了簽押房,籌辦將戰況總結一下,以待奉上請功的摺子。
“你這脾氣但是越來越大了。”顧謙點頭笑道,“彆活力了,此事我已經有了應對的體例,你且耐煩等些光陰,事情也許會有轉機。”
“大人,他們實在是欺人太過,您咽得下這口氣,我可咽不下!”
“為甚麼?”見顧謙臉上毫無憂色,段文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,“練兵之法是您教的,鴛鴦陣也是您首創的,我們兩次毀滅倭寇,足有一百六十七人,全部福建省也冇有哪個將軍有您如許的軍功啊!”
“好好安葬他們,彆的安家銀子也毫不能少了。”
送行的場麵既熱烈又動人,顧謙看著百姓們的殷殷目光,眼睛一熱,差點忍不住流出淚來。謝過送彆的鄉民,又轉頭看看清江城高大的城牆,隻見城牆之上,段文瑞帶著曾參與清江之戰的兵丁們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,他們在以本身的體例為顧謙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