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他肯賣力量,那我們就躲個安逸吧。”顧謙敲了敲手裡裝風雅的摺扇,一派落拓。
雷擊案就產生在西鄉,裡正又因為想湊趣汪縣丞而獲咎過顧謙,傳聞顧謙親身帶隊下來收糧,哪敢怠慢,不等顧謙脫手,就拿著地畝冊子跑去收糧了。
“那蕭知府能樂意?”聽了顧謙的話,段文瑞反應過來了。
“看來,東鄉有人要頭疼了。”顧謙眯眼笑了笑,持續拿起筷子用膳。
“大人,遵循西鄉的進度,最晚後天這糧食就收齊了,老爺金尊玉貴,怎能住在鄉間這粗陋處所。”領頭的差役謹慎地摸索道。
“都是誰的人?”
顧謙一臉義正言辭,就是不肯走。
段文瑞一怔,訕訕道,“大人自有大人的事理,隻是卑職參不透罷了。”
“這幾天辛苦大師了。”顧謙站在衙門裡的高台上,笑著對隨他返回的差役們說道,“西鄉費事,這一起你們也冇少享福,老爺我呢,也不想落個刻薄部屬的名聲,以是還得給你們指一條捷徑。”
“左臉讓人扇了一巴掌不算,莫非你還讓老爺我再奉上右臉給人家打?”顧謙冇好氣地瞥了他一眼,道,“籌辦籌辦,明日跟老爺我一起去西鄉收糧。”
跟著收糧的快速停止,顧謙的神采越來越溫暖,差役們的神采卻越來越青黑,等押送著這一車隊的糧食回到清江,他們是真想製造些事端給大老爺看看了。
“是,謝大老爺體貼!”
“東鄉薛家的二老爺與蕭知府同是嚴黨中人,兩家的乾係一貫親厚,不過我剋日獲得了一個動靜,蕭知府與薛二老爺同時盯上了一個位置。”
差役們一陣長歎短歎,再不從速撈幾把,這一年中最好的時節就要疇昔了。對他們的苦衷顧謙是心知肚明,不過他冇籌算給這些差役們魚肉鄉裡的機遇,越深切村落,就越體味淺顯農戶、耕戶餬口的艱钜,雖說在賦稅上抽成是心照不宣的端方,不過顧謙可不想讓他們總惦記取無辜的老百姓。
“領頭的小的見過,恰是之前汪二老爺上門拜訪時帶的部下。”
“整天在城裡拘著,本老爺早就膩了,再說賦稅一事關乎國度大計,老爺我定當親身押送入庫纔是。”
西鄉收糧任務並未幾,可撈的油水有限,特彆顧謙整天在收糧的場子上盯著,他們也不敢做手腳,如果與縣太爺混熟了,還能同流合汙一下,但是自從顧謙到任後,清江的費事是一場接一場,底下人還真冇有和縣太爺深切交換的機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