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樹冇有看柳大壯，也冇有看鄭氏，而是大聲道：“回大老爺的話，小七小時候身材弱，一向在我家抓些土藥吃，到一十七歲精關未開，小老兒也冇法醫治，就讓小七爹帶著小七到城裡的和春堂瞧病。”老李頭說到這裡，頓了頓，轉頭看向中間的羅郎中，“給小七瞧病的就是這位羅郎中。”

“這……”柳康遊移了一下，道：“是為了替我父親買火藥一事。”

“看來不給你一點經驗你是不會誠懇招認了，上刑！”

柳康看著他爹，偷偷鬆了口氣。

“是真是假，請大老爺一驗便知。”

“這,這……”柳大壯狠狠地握起了拳頭，“跟我兒柳康也冇乾係。”

顧謙神采一動，給段文瑞使了個眼色，段文瑞會心，點了兩個差役就把柳大壯給拉了下去。

“然後一刮就刮到柳小七家去了？”顧謙被他逗樂了，“你還挺能想。”

“小老兒恰是。”

柳康的屁股已經打腫，扒掉蓋在屁股上的衣服，青色胎記明晃晃地映入了世人的視線，翻過來扯開前衫，肚臍眼上方的紅痣也確如鄭氏所言，能對一個外男的身材如此熟諳，兩人之間的□□當然是不言自明。

“回大老爺的話，失實。”羅郎中跪在堂上，大聲道：“柳小七遵循我的方劑調度了半年之久，以後固然能夠行房，但是精水淡薄，子嗣一事起碼要調度到二十五歲纔有能夠一試。”

“小人想明白了。”柳康從小到大那裡受過如許的罪，他趴在地上，涕淚俱下道：“小人一時胡塗，對七嫂子起了覬覦之心，這條汗巾子是我偷偷摸到柳家時掉落的。”

“此人不能留。”柳大壯一聽就曉得壞了事，但是為了把柳康擇出來，也為了鄭氏肚子裡的孩子，柳大壯一咬牙，一狠心道：“必須儘快辦！”

時候長了，柳小七彷彿有所發覺，但是又冇有實在的證據，直到有一天，鄭氏在吃早餐時忍不住跑出去乾嘔，他才變了神采，厲聲詰責鄭氏這孩子是誰的！鄭氏頓時大哭起來，口口聲聲說是自家的骨肉，看到鄭氏信誓旦旦的模樣，柳小七怒髮衝冠，卻硬生生忍了下來。

“你你你……”柳大壯眼裡閃過一抹驚駭，“你胡說！”

“用刑！”

“奴、奴家……奴家……”

“好。”柳康鑽進炕洞，扯出引信，父子倆嚴峻嚥了口口水，對視一眼，心一橫，拿過蠟燭點著了通往柳小七家的引信。

“看來本官還是太心慈了！”顧謙笑著笑著俄然變臉，“差役安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