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，老爺我有事要你來辦。”

“小人隻要一個兒子，在縣城的梁記鐵鋪當學徒，平時住在店裡不返來。”柳大壯解釋道：“昨晚在家的隻要小人和小人的渾家，因為雨驟風疾，我們年紀也大了，就更不敢出門了。”

“起碼也得二十斤，不然冇有這等能力。”段文瑞很專業的說道。

“快走！快走！”柳大壯還衝著房梁揮動。

“啥？”鄭氏懵了，“啥叫有娃了啊？”

柳大壯拜彆以後，柳康自但是然代替了他爹的位置，不是給推牌九的守靈人們添茶，就是幫著年紀略大的叔伯們點菸。

“柳地保家的牆有裂縫，東耳房的外屋門有些變形，我推了推冇翻開。”

“那誰是凶手呢？”顧謙又問道。

倒是鄭氏聽了他的話，臉紅了，似自言自語一樣說道：“本來是……”見她羞紅了臉，老婦人們都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
柳大壯嘲笑：“恐是從房梁上跑出去了吧。”

“應當是了。”

外間很熱烈，恰好給了東廂兩人說話的空間。“如何樣？有甚麼發明冇有？”顧謙抬高聲音問道。

“啊！”麪碗落地，鄭氏尖叫出聲。

段文瑞心知是查不下去了，隻能矮身出了耳房。

顧謙皺了皺眉，不耐煩道：“爾有何事？”

“嫂嫂，快趁熱吃吧！”柳康輕聲道。

“有了倒好，可萬一不是呢？”鄭氏躊躇道。

這些人都是柳七家的街坊，柳大丁壯數大了，安設好守夜的人手就歸去了，倒是他在縣城做學徒的兒子柳康返來了，傳聞柳小七死了，柳康滿臉哀慼，扶著柳小七的棺木狠哭了一場。

段文瑞出去拍打了一下灰塵，返來後乾脆把門簾挑開，大聲吃喝起來。柳大壯坐在堂屋圓桌的下首，恰好能瞥見屋裡的景象，見兩位大人都不往耳房那邊望，懸著的心頃刻鬆快很多。

“哎，這就來這就來。”柳大壯執起酒壺，剛要邁步，卻被顧小九一把攔住了，“柳地保不要客氣，你坐吧，我來給大師倒酒。”

“這屋裡關得嚴嚴實實的，哪兒來的貓呢？”段文瑞連看都不看他，自言自語道。

大老爺都如此說了，世人也不敢強求，見顧謙隻撿素菜吃，柳大壯趕快出去讓渾家再炒幾個時蔬送過來。

“彆賣關子了，快說！”

銅盆扔到水缸上，收回一聲悶響，段文瑞發覺聲音有異，剛要去檢察，卻見柳大壯俄然發力，拿起門旁的掃帚大聲喝道：“又是你這牲口！快走！”掃帚揮動帶起了一屋的灰塵，段文瑞被嗆咳地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