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謙有些看不慣他趨炎附勢的模樣，他坐在頓時，居高臨下道：“本官不累，還是先辦閒事要緊。”

“抬開端來發言。”

“如何？”

“大抵是天雷勾起了天火吧。”仵作拿出麻布做的手套戴上，一邊在屍身身上詳察，一邊做著記錄。屍身燒得很嚴峻，幾近看不出本來的臉孔，但是昨晚隻要柳小七一小我在家裡睡覺，並且從身量和他身上殘存的紅痣來看，此人確係柳小七無疑。

“讓無關人等先散了。”顧謙看著一院子擠擠攘攘的人，眉頭皺了皺。

鄭氏被他這句話噎住，人也板滯了。

聽到這淒厲的聲音，顧謙嘴角抽了抽，打眼看去，隻見院門口跪著一個身穿喪服的年青女子，正拍著空中大聲哭號。

柳家小院不大，但是屋子蓋得也很多，以是院子裡看起來很滿當，正屋正要搭建靈堂，門口堆了一些紙馬紙人等雜物，顧小九上前一步，先把那些紙人紙馬挪開，這才請顧謙入內。

世人不敢動。顧謙清了清嗓子，揚聲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
“還愣著乾甚麼？還不快給大老爺叩首！”楊存利站在一邊，叉著腰，耀武揚威道。

“不好說。”段文瑞看了看四周不時偷眼望過來的村民們，低聲道：“不像是雷劈的。”

正混亂間，仵作從屋裡出來了，見顧謙被世人圍在中心，仵作上前施禮道：“稟大老爺，屍身已經勘驗結束。”

看著一邊哭號，還一邊往這邊張望的鄭氏，顧謙冇出處地感覺心內不喜，他轉過甚，淡聲問道：“既然他們是伉儷，為何昨晚天雷劈死了柳小七，鄭氏卻安然無恙？”

兩小我正在低聲商討，就聽一道淒厲的女音驀地哭號起來，“相公啊，你死的好慘啊！留下奴家一小我可如何活啊！”

見鄭氏哭得實在慘痛，旁觀的老婦人們有些不忍心，她們看了看顧謙，見大老爺冇反應，就小跑著圍了過來，七嘴八舌地來勸鄭氏。鄭氏哭了一會兒，就被老婦人們勸住了，顧謙見她沉著下來，持續問道：“鄭氏，你又如何得知你丈夫是被雷劈死的？”

不消他脫手，楊存利已經咋咋呼呼的開端往外趕人了，顧謙懶得理他，而是叫上仵作和段文瑞，一起去了停屍間。

“大老爺問話呢，還不快從實招來！”早就候在一旁想要插嘴的楊存利跳了出來，拉扯著柳大壯的衣衿厲聲問道。

逐步降低的氣溫，饑餓的肚皮，另有婦人刺耳的哭號聲，都令顧謙感到厭倦，他不耐煩地往那邊瞅了一眼，道：“叫她彆哭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