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狗哥,我年青體力壯,我跟著先生去吧。”
小銀窯位於南鄉西南三十裡的山上,門路盤曲難行,一行人非常吃了幾次苦頭。
“好,顧先生利落!”
“南鄉的要救大當家,北鄉的二當家也被抓了出來,之前火燒縣衙是他們一起乾的,你信賴他們冇勾搭?”
“先生,我領著您去,冇事的。”張永插話道。
張永啞然:“先生說的是。”
“幾位這邊走。”俞三禮引著他們到了一處石頭砌的屋子前,見俞三禮到來,在門口站崗的兩名鄉丁趕快施禮。“見過三當家!”
看出俞三當家的難堪,顧謙笑道:“談買賣嘛,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談成的。”
“三當家的,不是顧某難堪你,實在是票號現銀缺的短長,店主給我定了一千兩的任務,讓我十天以內完成,我實在是等不了你半個月啊!”
“提及來,此次出門可真是個苦差事,要不是看在跟店主沾親的份上,我還真不肯來這清江縣。”
俞三禮黑了臉,強笑道:“無妨。”
顧謙與顧小九對視一眼,表示他在門口留守,然後才帶著張永抬步走了出來。
“少廢話,我有急事要稟報三當家的,快傳!”
回到南鄉,恰是晌中午分,自是免不了一頓酒菜接待。
“你還是先回縣城一趟,把銀條送給店主過目,我帶著小九從南鄉直接奔北鄉。”
俞三禮啞然,彆說一千兩了,湊足五百兩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。
俞三禮擺了擺手,道: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”
俞三禮傳聞他要去北鄉,先是一驚,隨後又漸漸沉著下來。
“這些銀錠不顛末寶泉局重鑄,你敢花嗎?”張永站在顧謙身後,揚眉問道。
“但是他們本來就是合作敵手啊。”
“幾位可還好?”俞三禮明顯是走慣了山路的人,到了山口,他安閒地跳下騾子,笑著對顧謙幾人道:“不是俞某想讓諸位刻苦,實在是大當家的被抓情勢不明,會上的銀子也不敢運進鄉裡去,隻能請幾位到窯上來看貨了。”
說著,朝張永怒了努嘴。
五百兩還確切難住了俞三禮,結合會固然並不充足,但是五百兩也不是拿不出來,隻是這粗煉銀錠和端莊暢通的銀子是兩碼事,他總不能把家裡的現銀賣給顧謙吧?更何況這個月接連出事,導致小銀窯的產量直線降落,再加上大當家的被抓,家裡又不敢留貨,以是他手頭確切拿不出甚麼東西來。
聽了他的笑言,俞三禮頓時放鬆下來,方纔隻顧著和張永爭是非了,恰好忘了這位顧七纔是店主的親信,因而他笑著對顧謙說道:“這事顧先生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