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位請坐,不必客氣。”姚二當家拱了拱手,客氣地笑了笑。
三當家的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先生莫非怕了?”
三當家也拱了拱手,帶著核閱地目光瞅著顧謙道:“顧先生固然說本身是永德票號新來的賬房,但是你們既冇有憑信又冇有人證,某不想思疑先生的來源,不過作為賬房,顧先生是不是給我們露一手?”
一行人沉默著進了村莊,很快就來到了村莊裡最寬的一條大街上,大街中間鋪有石板,石板的絕頂是一扇大宅門,離宅門不遠,就看到了手拿木棍鑒戒的短打男人們,見到大漢甲帶著幾個陌生人過來,不由問道:“李大壯,這是甚麼人?”
“某剛從窯上返來,這是一本流水賬,不知先生可否清理一下?”
姚二當家每次想到這些都感覺一個頭兩個大,民不與官鬥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至理名言,如果不是被那姓汪的縣太爺逼得冇活路誰會造反?但是姓汪的跑了,大當家被抓了,全部清江縣衙都跑冇了人,這個爛攤子可如何清算?
正在姚二當家要想彆的體例摸索的時候,門口俄然傳來一道男人的開朗聲音:“傳聞顧七先生是永德票號新聘的賬房,為何會是一身短打打扮?”
“顧大哥,謹慎腳下。”顧小九在前麵憋著笑,虛扶了顧謙一把。
“請他們去大堂稍坐,我頓時就來。”姚喜旺撚了撚髯毛,先叮嚀了門房,等門房出去以後,又對內裡的長隨說道:“頓時去把三當家的請返來,就說縣城來人了!”
一句話把李大壯說楞了,也對啊,現在南鄉和北鄉都不承平,誰還敢上門做買賣?想到這裡,他腳步一頓,大馬橫刀擋在了顧謙等人的麵前,“幾位,你們不會是騙我的吧?”
這一番又打又拉的,唬得幾個男人一楞一愣的。
“冇有,冇有。”張永趕快呷了口茶,笑得暴露牙來,“就是有點癢,喝口茶壓壓就好了。”
張永見狀,悄悄咳嗽了一聲。
見這些人服了軟,李大壯對勁地昂起了頭,帶著幾小我來到了大宅門。
“大壯兄弟,騙你對我們有啥好處?”張永上前笑道:“我們一起出去但是不離你的擺佈,你看我們刺探甚麼了?再說了,繁華險中求,誰還會跟銀子過不去?莫非你們封山這麼多天就不做買賣了?這麼多兄弟吃甚麼喝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