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是我要說…隻是姐姐這被冤枉的三月實在難受,如果叫我抓住了真凶,可得好生讓掖庭添油加醋一番纔好!害的姐姐落瞭如此了局,那人可真是該死……”
站在門檻處的我此時纔看清了那女子的麵孔——倒是生的一副溫婉模樣,便可惜長得是個小家碧玉的臉。也難怪在深宮中不討人歡樂,這模樣雖說清秀娉婷,卻也實在是難抵國色,相對比六宮粉黛而言,還是過於淺顯了些。
“懷素你看,這是我剋日收養的貓兒…傳聞你最喜這些狸奴類的,你可要抱著玩玩?”
“姐姐禁足的這幾個月,我是真的好孤單呢。這深宮中…怕是隻要姐姐纔會來看我了。”
“哇嗚。”
如何猜?坐著猜?站著猜?是由人發題,還是讓董娘娘挨個兒拿著燈去問?
這般冷的天,就連貓貓都不肯意如何轉動了。
此時在董冠禮懷中窩著的我則是昏昏欲睡,陣陣睏意襲來,不消時分我便在她的懷中打起了呼嚕。
那日鑼鼓喧天的場景我已不記得了,隻記得華儂閣小宴上的魚很好吃,以及漫天散落的炊火很都雅。
“遵還是例,咱宮在元宵節的時候要布燈猜燈謎,到時候猜的最多的人能拿五十兩銀子賞銀呢!”
然後我便不過是睡了一覺,再醒來時便被奉告年關已顛末端。
臨走時二人又說了許很多多的話,但大多都是讓對方“添衣”“加炭”之類的叮囑,就彷彿對方是個照顧不好本身的小孩子普通的。這兩人幾近將衣食住行上的統統事都給提了一遍,又挨個兒丁寧,恐怕那人健忘。
我瞪大了眼睛看向絳容,清澈的雙目中寫滿了笨拙。並非是我冇聽懂她在說甚麼,而是“燈謎”這類東西對於我一個小貓而言,實在是有些含混不清。
紅彤彤的燈籠上落了雪,白的異化著紅的,看起來好不喜慶。雕花的屋簷也被白雪覆蓋,夏季無聲到來,又悄悄的在各宮種了白玉,就彷彿是獨屬於元英之禮被送向了大地,落得一片天上人間。
我被董冠禮抱著在門口送客,但此時筋疲力竭的我是一動都不想動。那句話如何說來著?哦對,獵奇心害死貓,早知會被不熟諳的人瞎擼一通,我又何必當初呢。
“瞧你說的甚麼話,你在宮中的分緣也不算差,怎的就成了隻要我纔會去看你了?”
木質的台階被風吹得有些冰冷,即便是我踏在上麵也不由得感覺渾身發涼。紅毯子覆蓋的地板就要比台階好很多——那是有些暖融融的感受在上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