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我便隻聽得那人將這一句話反覆地唸了好久。

“咳咳咳…抱愧。”等了好一會兒後，向顏才總算是止住了她的行動。此人的眸子子轉了轉，彷彿是想到了甚麼好點子。隻是她並冇有立即就朝著黃茵發問，而是又等了一會兒才怯生生地問道：“我可不成以…叫你媽媽呀。”

大抵是因為阿誰藍屏的存在吧。

“……你到底要乾嗎。”彷彿是實在有些無語了，黃茵隻好皺著眉歎了口氣問此人道。

向顏這一病就再也冇好起來過。

明天黃茵又來看向顏了，不過與昔日分歧的是，現下二人的身邊都冇有阿誰藍屏。而因為“體係”的消逝，她們也顯得更加靠近了些——

嘖嘖嘖，那可就費事咯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黃茵到底還是冇能分開。那日直至月圓中天，黃茵才帶著我又回到了搖光殿。當時產生的很多事我都已經不記得了，但唯獨占一個片段令我印象深切——

之前向顏同我講過董冠禮的故事，說她因為看著一代寵妃華墨知的隕落從而討厭聖寵，故此會不肯意任何宮妃再接受這般的慘烈結局。

黃茵看了看閉著眼睛的向顏，終究卻還是冇有多說甚麼。上一秒還同她嬉皮笑容的人下一秒就因為病弱而昏睡了疇昔，黃茵固然心中多有不快，但到底是念著此人病重，並冇有向她發作。

她在聞聲那一聲輕喚後就動了容，便舍了本來要分開的心機，認命般地坐到了床榻邊。黃茵握著向顏的手將其放歸去，隨後又悄悄地拂了拂此人混亂的髮絲，還替她整好了折騰亂了的被子。

“不怕不怕…阿顏不怕，媽媽在呢…媽媽在呢……”

隻是這夢話究竟被誰當真便無從得知了。

黃茵的行動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。向顏笑得暖和，看起來人畜有害。我能辯白出這笑容與她平時笑容的辨彆——向顏平時笑的時候冇心冇肺，但現在她的眼中卻含著滿滿的真情。

“固然我並不熟諳你，但大師都是他鄉搭客，相互幫忙一下也冇甚麼題目吧？”黃茵一邊清算東西一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