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荷味的……”他恍忽聞到熟諳的暗香，在血腥味中格外清楚。

“我隻是順道...”她紅著臉踢開腳邊的晶簇碎片，“王浩說你們需求醫療援助。”

孫宇俄然大步上前把人摟進懷裡，沾著晶粉的臉頰貼上她帶著奶茶香的長髮。

“走！”孫宇拎起王磊的後衣領躍上風軌。

話音未落，二十米外的電話亭俄然爆開晶刺。

當孫宇踹開東郊堆棧鐵門時，十五台正在運轉的元素滋擾器同時爆炸。

朱瑤的耳背刹時紅透，攥著他衣角的手卻收得更緊。

朱瑤腳踝的暗紫色鎖鏈俄然收回脆響，化作晶粉簌簌飄落。

“這不成能！”黑袍人踉蹌後退，暗金貪吃紋在袖口狠惡翻滾。

他嘴角勾起嘲笑，風元素裹著奶茶店殘留的薄荷香凝成利箭，精準穿透三百米外某棟寫字樓的玻璃幕牆。

孫宇甩出水幕樊籬的頃刻，瞥見晶簇深處閃過熟諳的暗金紋路。

朱瑤俄然悶哼一聲跌坐在地，她腳踝不知何時纏上了暗紫色的元素鎖鏈。

三天前的雨夜，渾身濕透的朱瑤把保溫杯塞給他時，髮梢也帶著這類味道。

“元素均衡實際...”他撚碎指尖固結的冰晶，回身時作戰服殘破的衣襬掃過監測儀螢幕。

孫宇戰衣上的血跡詭異地浮空流轉，竟在虛空勾畫出兩重元素迴路。

堆棧頂部的通風管微微震驚，半片暗金貪吃紋布料正被夜風捲向星空。

“宇哥！”渾身結滿鹽霜的王浩從通風管摔下來，這個老是嬉皮笑容的土係學員現在嘴唇發紫，“二非常鐘前……咳咳……統統元素摹擬器俄然開端倒轉……”

“用當代科技豢養元素，就像給老虎戴胡蝶結。”黑袍人抬手喚起四色風暴，練習場的鋼筋骨架收回不堪重負的嗟歎。

深夜的練習場廢墟中，孫宇摩挲著從黑袍人身上緝獲的暗金碎片。

孫宇單膝跪地喘氣，嘴角溢位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冰晶。

孫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——對方吟誦的是《元素編年史》裡記錄的古迦南語，每個音節都讓氛圍中的元素精靈痛苦伸直。

兩人掠過貿易街時，正在分散大眾的消防員俄然喝彩——某家金店防盜門上的晶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溶解。

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，剛好覆擋住晶簇深處某個緩緩展開的猩紅瞳孔。

這個老是溫聲細語的女人，剛纔在通訊器裡說“如勇敢受傷返來就罰你喝一噸薄荷奶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