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慶功宴上，挪動批示車的車頂變成了星空影院。

當量子計算機啟動時的蜂鳴聲響起時，韓立冷靜把指節捏得哢吧作響，朱瑤則把孫宇的作戰服外套攥出了精密的褶皺。

練習場的警報器毫無征象地尖叫起來，小麗髮卡上的楓葉俄然投射出全息輿圖。孫宇看著代表己方補給線的綠色光點接連燃燒，最後僅剩的亮點正在城南汙水措置廠上方閃動——那邊停著他們改革到一半的挪動批示車。

等等...先聯絡黑水公司的安保...”衛星電話俄然傳出孫宇帶笑的聲音：“劉總，您辦公室第三個抽屜的加密U盤，存著客歲三億假賬的掃描件吧？”

“宇哥！”小麗踮著腳轉了個圈，楓葉髮卡在暗處亮得驚人，“周雨剛查到那幾滴腐蝕液裡含有稀土同位素，和上個月失落的那批……”

劉氏個人頂樓辦公室，禿頂男人正用鑲鑽的打火機點雪茄，俄然被財務總監撞開的門板拍在臉上。

量子計算機的蜂鳴聲驀地拔高三個音階，周雨把棒棒糖咬得哢哢作響：“劉氏個人防火牆用的是俄羅斯套娃架構，不過...”他手指在假造鍵盤上彈出一串琶音，全息投影裡俄然炸開漫天楓葉，“他們必定冇嘗過加拿大楓糖的黏性。”

當劉總的奔馳車隊倉促逃離時，小麗正用全息投影給酸液池裡的豪車P上兔耳朵。

八角籠頂端垂下的LED燈管在孫宇麵前投下細碎光斑，他盯著平板上已經跌穿鑒戒線的藍色柱狀圖，喉嚨裡出現比啤酒更苦澀的滋味。

影象如冷水漫過後頸，他想起上週在科技展碰到的禿頂男人，那人胸牌上燙金的“劉氏個人”在鎂光燈下晃得刺目。

韓立俄然掄起扳手砸向警報器，四濺的火花中，他衝孫宇比了個割喉的手勢：“我帶十二個小弟，三輛改裝皮卡，夠不敷把劉老狗的假帳本塞進他屁……”

“他們在期貨市場做了五層套娃賬戶。”周雨俄然扯下耳機，全息投影在空中炸開成蛛網狀的資金流向圖，某個標著“海產品收支口”的節點正在詭異地吞吐著數字，“看這個假造堆棧的編號法則——”他慘白的手指穿透光影，在某個閃動的座標點上劃出紫色軌跡，“和三個月前慕尼黑嘗試室爆炸案丟失的那批銠催化劑罐，用的是同套加密序列。”

孫宇摩挲著銀杏胸針發燙的棱角，俄然重視到朱瑤正在偷偷擦拭手機螢幕——那張遊樂土合影的角落裡，有個穿灰色風衣的身影正在調劑單反相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