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把那頁"碳原子呼吸機"的塗鴉照得透亮,地痞們轟笑的神采凝固在阿強俄然暴起的拳風中。
被稱作阿強的青年甩了甩刺著青蠍紋身的手腕,沾滿機油的工裝褲口袋裡暴露半截識字講義。
阿強沾著機油的拳頭掠過趙虎耳側,將三米外的燒燬油桶轟出凸起——那是孫宇用風元素暗中助推的成果。
“宇哥是吧?”趙虎的金牙在暗影裡忽明忽暗,皮夾克上綴滿從渣滓場撿來的報廢晶片,“帶著小女人玩過家家的話,隔壁幼兒園更合適。”他身後的小弟轟笑著晃脫手裡的液壓鉗,有個穿鼻環的用心扯斷危樓的承重鐵鏈,鏽蝕的金屬砸在孫宇腳邊濺起泥漿。
他盯著阿強工裝褲上隨呼吸明滅的星軌胎記,俄然咧嘴笑了:"你覺得跟著元素使就能洗潔淨窮戶窟的泥?"他踢飛腳邊的老鼠屍身,那團腐肉在半空俄然被風刃切成整齊的肉片,啪啪貼在逃竄小弟的後背上。
當消防車的警笛壓過黑幫引擎聲時,趙虎早已消逝在七拐八彎的巷子裡。
但此次他提早把火元素藏在了煎餅攤餘燼裡,竄起的火星子"砰"地引燃趙虎的皮夾克下襬。
孫宇的球鞋碾過生鏽的排水管蓋,金屬摩擦聲讓阿強驀地回身。
當第一個地痞舉著扳手撲來時,汙水坑俄然騰起螺旋水幕,十八個進犯者像掉進滾筒洗衣機般被甩到晾衣杆上。
二樓老太太的盆栽簌簌掉落,孫宇騰空畫了個土元素符文,滿天多肉植物俄然收縮成蹦床,把追兵彈進堆滿泡沫箱的渣滓車。
孫宇卻盯著在火焰中安然無恙的星軌胎記——阿強正徒手扯開燃燒的床單,把困在閣樓的白叟們一個個背出來。
趙虎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遠處傳來玻璃瓶叮咚作響的旋律,收成品的老頭推車顛末危樓。
圍觀人群裡不知誰先笑出聲,賣烤紅薯的大爺從速捂住嘴,成果烤爐裡爆開的栗子替他笑了個痛快。
當第七個酒瓶即將墜落時,阿強俄然旋身踢出迴旋踢,飛濺的玻璃渣在陽光下化作金色星屑。
泛黃的扉頁上畫著元素週期表塗鴉,某顆被幾次刻畫的碳原子旁寫著歪扭小字”如果能操控元素,是不是就能修好媽媽的呼吸機?”
孫宇感受四周氛圍變得黏稠,古籍殘頁上的血珠猖獗跳動——對方竟戴著禁魔石!
趙虎腳下一滑,整小我撲進披髮著餿味的潲水桶,鑲金門牙磕在桶沿收回清脆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