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呼喊一聲,鞭子抽在了毛驢屁股上。
“嫂子,我就是跟他們開個打趣,哪能真打他們啊。”
“楊家兄弟。”
裴禮抱拳一禮,“我們是誤入此處,不知你們但是去桐峪鎮?”
男人三人這才發覺,裴禮竟然是個瞎子。
“丫丫,看著點這個弟弟,莫要讓他摔下車了。”
葉瑄躺在地上,底子不想動,或者說,連動一下的力量都冇有了。
驢車上則坐著一大一小兩名女子,看著像是母女。
“丫丫,有二叔在,不消怕他們。”
裴禮冇有推讓,接過了酒壺,跟著一口酒入腹,就連體內的傷勢都好似減輕了些許。
可就算如此,葉瑄也已經到了對峙不住的緊急關頭,走上幾步便要安息一會。
說話間,婦人拉著小女孩緊著這邊坐。
那名婦人適時開口,“大師出門在外都不輕易,你還是莫要嚇他們了。”
山道上另有較著的車轍印,應是長年有車來回碾過。
裴禮的環境也不太好,本就重傷的身材,又走了一天的路,早已身心怠倦。
“娘。”
葉瑄很快也聽到動靜,艱钜的抬了昂首,入眼便見到了天涯絕頂那輪紅彤彤即將沉下去的落日。
男人嘿嘿一笑,抓起家邊的那壺酒,又往口中灌了一口。
獨一的好動靜是,他們在傍晚之前,自山間小道來到了更加寬廣山道。
“怕就對了!”
“不謝,快到車上來吧。”
聞言,裴禮蹙了蹙眉,看了眼躺在地上葉瑄,後者這般又累又餓的環境,如何能再走七八十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