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蓮寡言少語,雖心腸熱,可畢竟是看慣了世態炎涼,性子更多的是冷酷,像朵孤傲綻放在絕壁之上的雪蓮。
現在的大虞,就比如一匹奮蹄疾走的怒馬,一旦馬失前蹄,那便是人仰馬翻。
裴禮嘴角帶笑,冷靜的聽著小丫頭描述的將來。
而除了這個動靜外,朝廷另有一個大行動。
原覺得此次彈劾就算冇法免除曾善文首輔之位,也能讓其略做收斂。
踏踏踏!!!
“我爹?”
“這雨看著一時半會停不了。”
“裴大哥,世上還是好人多對不對?”
天氣垂垂暗了下來,雨勢也漸小。
“等雨停。”
“公孫前輩冇有細說,不過彷彿與你爹有關。”
“無妨,雨總會停的。”
有三人將扁舟翻轉舉過甚頂,冒著秋雨跑了過來。
秦水蓮挽著裴禮胳膊,眉眼彎彎,神馳著誇姣的將來,鉤織著一個闌珊的夢。
在數月前,由國子監左祭酒牽頭,聯絡了朝中三十餘位官員,聯名彈劾當朝首輔曾善文。
怎料,大虞天子虞賀不但未曾責備曾善文,反而將聯名上表之人,全數撤職。
如果二皇子在河州疆場得勝,隻怕各地叛軍便將如雨後春筍。
她彷彿越來越像她姐姐秦雪蓮了。
“這是公孫前輩帶來的動靜,不成能有假。”
他爹在朝為官三十年,已經快十年未曾回籍桑榆城。
實在老百姓要的真的未幾。
“對了!”
快速,一陣短促混亂的腳步聲傳來,同時響起的,另有一陣歡聲笑語。
百裡秋水口中一個勁的呢喃,手把握劍的行動不自感覺用力,心中已是亂了方寸。
塵歸塵,土歸土。
裴禮輕歎一聲,站在原地很久。
二皇子虞槊武力超群,暮年間還曾在登州遼王部下研習兵法戰陣,乃是諸位皇子中最能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