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鄭青陽親口承認,趙雲禮也有些坐不住了,彈簧似的從椅子上站起家,直愣愣的看著鄭青陽。
固然清河知縣官小,但像這類權力鬥爭旋渦,壓根涉及不到縣令。
去往平陽府的官道上。
“現在那王川活著來到了平陽府,這事就還不算完,枉你還兼著按察使。”
他是嚴閣老保舉和天子首肯的人,也就是藉此奉告他,豫州宦海並不待見他。
趙雲禮重新躺在椅子上,看著頭頂橫梁。
此時已是心境紛繁,望著趙雲禮,一時候墮入兩難地步,好似他統統的籌算都逃不過趙雲禮的眼睛一樣。
跟著太陽起起落落,連續疇昔數日,王川等人終究到了平陽府城。
一起上各種叫賣聲不斷於耳,來往商客絡繹不斷,街邊商店數不堪數,比擬清河縣,不知繁華多少倍。
“曉得了!”
這時趙雲禮臉含怒意的走了出去,二話不說,走上前奪過了擺在鄭青陽麵前的糕點,重重的放在一旁桌案上。
鄭青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隻不過很快被他粉飾了下來,假裝不知情的模樣,苦笑著答道:
畢竟趙雲禮已經說了。
“啪!”
好久他才繞過公案,來到鄭青陽麵前,用力拍了拍一旁的茶幾。
這撥皮惡棍的話,一時候氣得趙雲禮七竅冒煙,深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平複心中肝火。
王川鬆開攥的發白地拳頭。
佈政司衙門後堂。
“撫台大報酬何要與下官說這些?”
“你如何這般胡塗啊,那新任平陽知府是淺顯人嗎?那是嚴閣老保舉,皇上首肯的人,現在出了這檔子事,如果捅上去,你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趙雲禮從椅子上坐直身材,手放在膝蓋上,彷彿抱病了,又持續輕咳了好幾聲,這才望向王川。
“順勢而為?順甚麼勢?順豫州的勢?還是朝廷的勢?又或者說,你想等豫州局勢明朗了再拿主張?”
此言一出,趙雲禮猛地望向王川,過了數息,他才說道:
“撫台大人,下官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。”
“那老趙你說如何辦?歸正事情我是乾了。”
被懟了一臉,鄭青陽也來了脾氣,聳了聳肩,甩了甩衣袖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,說道:
朝廷在豫州掀起大案。
王川等人便是從望江門進入平陽府城。
趙雲禮自顧自坐到一旁,神采陰沉到了極致,盯著鄭青陽,見趙雲禮如此模樣,鄭青陽也不由驚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