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見表示的機遇來了,天然不會錯過。
一夜無眠,他卻格外精力。
百官身子一震,難掩震驚之色。
郭璡饒是奪目,也被這連續串剪不竭、理還亂的龐大乾係,搞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啟稟皇上,臣彈劾內閣大學士,兼兵部尚書楊士奇,縱子行凶。”王直上來就開大,“楊稷為禍鄉裡,強搶民女,掘人宅兆,謀財害命多達十數起。”
他彷彿刹時衰老了十歲,權力帶給他的‘朝氣生機’,頃刻間消弭無形。
這下,郭璡也不說話了。
“你身居廟堂之上,如何得知處所上的事?”郭璡意有所指,哼道:“怕是某些故意人,為了攻訐楊大學士,用心栽贓構陷,以達到不成告人的目標。”
“好了。”朱祁鎮一拍紙鎮,凝重道:“王愛卿,若查無實據該當如何?”
楊士奇心境不寧,兒子的信他已收到,多年的廟堂經曆奉告他,這是有人對他脫手了。
楊士奇苦歎一聲,將信放在火苗上,跟著信紙燃燒,他那衰老的臉也變得陰晴不定。
事發俄然,百官還來不及考慮,大局便已定下,再回過神時,張氏已飄然拜彆。
刹時,統統人的目光都集合在王直身上。
群臣再次傻眼。
張太皇太後掃了眼群臣,道:“皇上賢明睿智,對朝政信手捏來,本宮年齡已高,今後諸卿要經心極力幫手,讓大明長盛不衰。”
朱祁鎮對此早有預感,隻瞥了眼站班寺人。
王直竟然公開彈劾楊士奇,他們的震驚程度,猶在太皇太後還政之上。
傻子都能看出來,王直這是冒死了。
“你……!”郭璡大怒。
“眾卿可有本奏!?”朱祁鎮聲音大了些,語氣略顯不耐。
他直入正題嗎,全然不提太皇太後還政的事兒,一旦提了,又將是一番扯皮。
他那裡看不明白,這就是小天子教唆王直這麼乾的,便是他分歧意查,小天子也還是會查。
丫環已經暖好被窩,暖烘烘的,柔嫩溫馨,楊士奇卻毫無睡意。
現在鬨這麼一出,若說不是於謙的主張,打死他們都不信。
群臣止住聲,大禮參拜。
劈麵笑,背後刀,是朝堂上不成文的規定。
散了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