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好。”道衍點頭承諾,“施主先請。”
房間裡鎮著冰塊,冰塊上鎮著西瓜、酸梅湯等冰飲,那叫一個舒爽。
“你既已曉得我身份,為何不奉告燕王?”
李青噎了一下,又道:“除此以外呢?”
他冇有回堆棧,而是在街上逛了起來,直到天氣大黑,回身去了慶壽寺。
劉浩膚色都黑了幾圈,確切冇少刻苦,聽到李青這話,頓時咧嘴一笑,感覺苦冇白吃。
李青走了,他冇有再管道衍和朱棣之間的含混,而朱棣也的確冇有謀反的企圖、跡象,他乃至都想回金陵了。
“燕王與你幾次來往,不是簡樸的學習佛法吧?”
小胖墩兒還是阿誰小胖墩兒,更胖了些,也長高了一點點,還是那麼討喜。
道衍沉默半晌,冇有賜與否定,“莫說貧僧一人勸,便是全部王府的人勸,燕王妃夜夜吹枕邊風,也是千萬勸不動的。
這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!”
他安然道,“燕王不是三歲小孩,更不是傻子,他是一個正凡人,且還是藩王,隻比天子低一級的存在。
“比如,貧僧若說是和燕王商討謀反,那施主大抵率便信了!”
“殿下,慶壽寺正在補葺,有很多事都要貧僧措置,先失陪了。”
朱棣明顯不對勁這個答覆,還想說些甚麼,卻被道衍打斷。
“好,我送大師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青略微有些絕望,“你估計大抵有多少人?”
“大抵的話……按照帳篷、牛羊群來看,如何也有個三五萬人,乃至更多。”
李青精力一振,他冇想到道衍竟真的如此坦誠,當即詰問道:“那是為了甚麼?”
李青深吸一口氣,坐在道衍麵前的蒲團上,奇特道,“你曉得我要來?”
如果他奉告老朱,你家老四將來會反,老朱估計連一個標點標記都不會信,他本身還會落個誹謗皇家親情的罪名。
李青悄悄苦笑,他明白道衍說的是真相,就算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朱棣謀反,除了換來一陣嘲笑以外,不會有一人信賴。
“非也。”道衍點頭,“皇上分封諸王,本就有此意,藩王在本身藩地具有辦理權,施主如果不信,歸去大可問問皇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見王謙他們了冇?”李青問。
但刺探北元諜報的事情停止了一大半,即將靠近序幕,他也不好走開,隻好持續無聊的古板餬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