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謙長這麼大,就冇這麼難堪熬,“下官失陪了。”
桌邊放著冰桶,桶裡鎮著果酒,桌上是黃瓜、京彩等幾樣爽口小菜。
“不消急。”李青笑眯眯道,“你這個年紀恰是曆練的時候,多沉澱沉澱不是好事。”
朱瞻基嗤笑,自傲滿滿道:“一個小小的內閣罷了,壓抑它,我信手捏來,哎你乾嗎去?”
在這個渾濁的宦海,做個清官本身就是一種原罪。
“你說。”李青品著葡萄酒,怡然得意。
“你且退下吧。”李青揮退侷促的管家。
“……”朱瞻基:“你這個年紀如何睡得著啊?”
“嗯,我就是用心的。”李青直言不諱,“我們漢人最喜好的就是折中,有位文學大師曾說過:
“有甚麼好擔憂的?”李青夾了一筷子京彩,“這是陽謀,所謂投桃報李,皇上退了一步,群臣天然也要退一步,大師各退一步,達到相互都相對對勁的成果,這是宦海上不成文的端方,此處劃重點,你要記好了。”
“下官明白,隻是……”
朱瞻基不爽道:“朝廷給你開著俸祿,你就睡午覺?”
於謙有些拘束,酒喝的未幾,菜也很少吃。
於謙扶杯,待李青倒完酒,舉杯就唇抿了口,入口甜美,沁民氣脾。
內閣閣臣,品卑而權重,不過在朝堂上真正說了算的還是六部尚書、侍郎這些。”朱瞻基皺眉道,“可如果給了他們高官,那這個均衡就突破了。”
朱瞻基斜睨了管家一眼,“今後叫我太子。”
李青皺了皺眉:“為啥?”
“這個於謙真成心機。”朱瞻基望著於謙遠去的背影,樂不成支。
“啊。”於謙臉上熱辣辣的,鼓足勇氣道,“下官自認很儘力,也曾立下些許功績,達到了升遷資格。”
“冇、冇甚麼。”於謙有些寬裕地搖點頭,岔開話題道,“李尚書,今兒在朝堂上……你是不是用心的啊?”
“圓潤?”朱瞻基撓了撓頭,冇能瞭解,“好,我不貧了,不過要說到有事,還真有一點兒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免禮免禮,剛定下,還冇正式冊封呢。”朱瞻基道,“等明天冊封了,再改口不遲。”
“找你爹。”李青頭也不回。
“今後能睡的時候多得很,趁著還乾得動,多乾些事兒,他日名垂史冊……”
李青點頭:“你能想到,你父皇也能想到,有冇有問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