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鐘後,朱祁鎮踏進大殿。
清脆的耳光聲,響徹大殿。
“兒臣不敢。”朱祁鎮淡淡道,“隻是想向母後證明,兒臣並未冤枉了他們。”
群臣跪地高呼: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
“先帝遺言,國度重務須上稟太後,還請皇上請太後臨朝!”
卻在此時,一道身影踏入大殿。
哥倆不比親爹好哪兒去,神采發白,嘴唇直顫抖。
孫氏也傻眼了,結巴道:“爹…大哥,二弟……你們,犯甚麼事兒啦?”
本日的她,一身華麗的太後服飾,頭戴鳳冠,雍容華貴,明顯經心籌辦過。
“是啊娘娘。”陳山接言,“皇上放縱寺人,殘害忠良,還請太後為臣等做主啊!”
朱祁鎮伸了伸懶腰,舒暢地靠在椅背上,慵懶道:“奏吧。”
很快,東廠提督踏入大殿,跪地施禮,然後扭頭朝殿外喊道:“帶犯人!”
老頭子嚇毀了,頜下烏黑髯毛一撅一撅的,顫聲高呼:“臣冤枉啊。”
“太後為老臣做主啊!”孫忠看到女兒,如見救星,倉猝掙開束縛,跪地哭訴,“老臣在家好好的,俄然突入一批東廠番子,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人,還一頓打砸搶。”
朱祁鎮道:“先皇駕崩時,朕尚且年幼,這才立下這道遺言,現在朕已十六歲了,且成了親。”
“朕還道他們會當即鬨起來呢,本來還是搞詭計。”朱祁鎮嘲笑,“不過乎說,秀才造反三年不成,還真夠貼切的。”
“鎮兒~”
“王子犯法與民同罪,非朕無情,是他們冒犯了大明律法!”朱祁鎮語氣冰冷。
朱祁鎮當然感受的出來,因而,他不吭不哈地坐在龍椅上,不發一言。
朱祁鎮居高臨下,嗓音冰冷:“母後如此猖獗,兒臣這孝心不要也罷!”
……
他們氣勢如虹,聲震屋瓦,空前的整齊齊截,彷彿要給朱祁鎮一個上馬威。
“娘娘莫急。”劉公公訕訕一笑,回身揚聲道:“帶人證,物證!”
現在獲咎小天子越凶,過後話語權越大,都察院一向在內閣、六部之間扭捏,小老弟做了那麼久,他也想做回老大哥。
“要說法?好!”朱祁鎮哼道,“小劉子。”
朱祁鎮這才道:“眾卿平身。”
孫氏踏上玉階,來到朱祁鎮跟前,解釋道:“本宮傳聞鎮兒和眾卿有些不鎮靜,特來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