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換成老朱，管你病不病，老子讓你乾，你乾也得乾，不乾也得乾。

李青起家道，“皇上，王爺稍等，我這就讓人去籌辦。”

“四叔此次進京，所為何來？”朱允炆抿了口茶，“離皇爺爺忌辰另有兩個多月呢，你不會在這兒住這麼久吧？”

朱允炆笑容一僵，好一會兒，才緩緩道，“四叔，湘王、周王他們的確犯了大罪，朝廷並未曾冤枉了他們。”

“哎？朕就一說，那裡有見怪皇叔之意，來人……”朱允炆想命人上茶，忽覺這不是皇宮，跟前也冇個下人，不由有些難堪。

朱棣眼眸微眯，茶桌下的拳頭攥得緊緊的，好一會兒，強擠出一絲笑意，抱拳道：“臣失禮了。”

黃子澄、方孝孺就更不消說了，連個正式官職都冇有，前者是東宮侍讀，後者就更是人都不在京師，充其量也就是個處所西席。

“不會的，餓死了哀鴻，處所官但是要定罪的，一點糧食和官位孰輕孰重，處所官還是拎得清的。”李青笑道，“再者，處所官上報，特彆是賑災，都喜好誇大，實際哀鴻底子冇這麼多。”

齊泰是兵部侍郎不假，可他就是個讀書人，洪武二十八年才升任侍郎，不過三四年的風景，連朝堂的水有多深都冇摸透，就敢跟勳貴、藩王拚刀子，的確好笑。

朱棣腳步頓住，深吸一口氣，大禮參拜：“燕王朱棣，拜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！”

再比如，讓本地官府出麵，有活計先緊著這些哀鴻，其他有糧的百姓固然少了支出，但也不至於捱餓；

跟著朱棣的拜彆，朱允炆的神采也從多雲放晴，樸拙道：“先生，陪朕回皇宮吧，朕需求你。”

簡練的禮節過後，朱棣回身就走。

比擬之下，朱允炆就跟個毛頭小子似的。

小半時候後，朱棣龍行虎步地進了侯府。

就不怕朱允炆直接把他抓起來？

兩人來到皇宮禦書房，齊泰、方孝孺、黃子澄正在幫著措置奏疏，把修改建議在紙上，夾在奏疏裡，忙的不亦樂乎。

齊、方、黃三人倒很有氣度，並未有涓滴不滿，拱手請李青再閱，一副謙善就教的模樣。

朱允炆朝李青笑道，“三位先生胸有才學，然，理政經曆尚不豐富，勞煩李先生在過一遍，看看有何不公道處。”

一朝天子能如此禮賢下士，的確難能寶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