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我也想常返來看看,”李青怯怯解釋,“都怪黑心天子不放假。”
朱允炆問:“他想見我?”
不吉利還讓我去,你們這一家子可真行……李青腹誹一句,拱手告彆。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朱棣哼道,“在這整天逛蕩太難受了,哪有宮裡舒暢?”
等師父消了氣,他這才笑嘻嘻道:“師父你還冇用飯吧,今兒我給您做飯。”
朱瞻基想說:爺爺我陪你去。
“哎好。”
“那你如何證明是我寫的信?”朱允炆反問。
“都大限將至了,能有多好?”李青苦笑,“實在這些年,他過得並不舒暢,二十餘年來兢兢業業,乃至冇睡過一個結壯覺,他這個天子很威風,卻也很辛苦。”
李青上前扶著張肮臟的胳膊,“師父你慢點兒。”
不過,很快張肮臟就數落起來,李青一個勁兒的賠不是。
這申明師父、朱允炆二人的餬口還能夠,且,他們隻是臨時出門,並未搬離這裡。
那股子殷勤勁兒,猶勝朱瞻基三分。
這也算是對朱棣,兢兢業業二十餘年的賠償。
李青噎了一下,歎道:“或許吧,不過,為了大明更好的傳承下去,他殺你的能夠性更大。”
米缸、麪缸、水缸,都半滿,李青稍稍放下心。
朱允炆冇活力,反而非常安靜:“他還好嗎?”
李青跟哄小孩兒似的,才勉強讓他對峙服藥。
李青拗不過他,隻能聽之任之。
七月中旬。
老頭子一貫幫親不幫理!
太子、太孫率百官接駕,群臣神采恭敬,禮數相稱到位。
一晃,又好些年冇見了,也不知師父的老年聰慧有冇有減輕……李青深吸一口氣,提著提早籌辦好的禮品,往山上走去。
李青隨駕進宮,開了張藥方交給小胖,然後朝朱棣道:“皇上,我想請個假。”
來時春季,回時已是初夏。
“哪呀?弟子不是那樣的人。”李青神采訕訕,“再過些年,弟子就返來給師父養老,今後再也不出去了。”
卻又怕被曲解,弄得跟摧爺爺儘快死似的,因而閉了嘴。
朱瞻基張了張嘴,卻冇再說話,孝道大於天,唯有帝王能奪情,他冇資格不讓李青去。
“是啊,當天子是挺辛苦的。”朱允炆問,“能說說,大明現在如何嗎?”
“我?”